去長春閣那邊把老湯接過來。”想這老湯,本是她當年的心腹愛將,深得信任。只是這些年身子一直不好,便不在前頭來伺候了。但如此關鍵時刻,她鬱悶已久,就算是不能和老湯商量,也要說點悄悄話散散心才是。
不多時,頭髮稀疏,牙齒稀拉的老湯由紅兒扶了過來,顫巍巍地行了禮,在老夫人賞賜的錦墩上頭坐了,笑道:“老夫人可是有什麼煩心事?說給老奴聽聽,老奴為您解憂一二。”
老夫人掃了紅兒一眼,紅兒曉得這是要說私密話,忙倒退著出去,將門掩上,將其他丫鬟支走,自己正想躲在門下偷聽,又聽老夫人高聲喊道:“紅兒,把門開啟,太過氣悶。”
這明擺著就是要防所有人,紅兒卻只得依言而行,自己走到遠處坐下,替她二人把風。
斜刺裡見杜夫人房裡的丫環松香探了個頭,曉得松香是奉命來打聽訊息的,便朝松香呶呶嘴,示意她看裡頭。松扞心領神會,立即躲了開去,自去向杜夫人稟告不提。
杜夫人吩咐柏香:“聽說老湯最近風溼嚴重得很,晚上你把我匣子裡頭收著的那瓶藥酒給她送過去。”這老湯,這些年可沒少拿她的東西,有道是拿人手軟,吃人嘴軟,她就不信老湯不一五一下地將老夫人的話說出來。
到得晚間,柏香果然取了藥酒,也不提燈籠,獨自前往長春閣。到得長春閣,老湯已然躺下,聽說是她來了,忙忙地起身披了件老夫人賞踢的半舊素羅披袍,扶著小丫環出來,笑道:“姐姐怎麼有空過來?”
柏香將紅綢包著的酒瓶子遞到她手裡,笑道:“夫人聽說媽媽最近風溼有些嚴重,特意給您尋了這瓶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