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聽說過。但是蔣長揚遞給她這樣一杯與眾不同的茶湯,是什麼意思呢?是他自己的喜好?或者是牡丹新近培養出來的特殊喜好?不管怎麼樣,他是在向牡丹傳遞他的關心和安慰。
劉暢把這個舉動視為挑釁。他垂下了眼簾,目光透過睫毛縫,落在了牡丹手上和她捧著的那隻刻蓮花紋越瓷茶甌上。青瓷美如玉,素手纖若蘭。但是青瓷不是他的,素手也不是他的。它們都有可能被另外一個男人握在手裡。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笑道:“丹娘,你什麼時候喜好上了喝這不放鹽的茶湯?我們一起三年,日夜相對,也曾恩愛無比,我從不曾知道你有這樣的怪癖。什麼時候有了這怪癖的?莫非是從李荇那裡學來的?你變得可真快。先是我,然後是李荇,現在又是誰?難怪人家說,女人心,海底針。”他不肯承認,他是痛恨著她輕易就變了心,也痛恨著她的無情無義。
亭子裡一片寂靜。吳惜蓮忘記了她自己的傷痛,她驚異地看著牡丹,卻只是從牡丹的臉上看到一片不能稱之為表情的表情。
吳惜蓮趕緊看其他人,看其他人是不是和她一樣,從劉暢的話裡行間聽出了同樣的資訊。蔣長揚還在專注地分茶,看不出什麼特別的表情,潘蓉在苦笑,白夫人的眉頭緊緊皺在了一起。而封大娘和恕兒,眼裡已經噴出了怒火。於是她又把目光投向了牡丹。
牡丹端起那杯沒有放鹽的茶輕輕啜了一口,淡淡地道:“既是怪癖,你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