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的兄弟,將分堂堵得嚴嚴實實,至少,以前有大量空房間的分堂,已經被全部佔據,朱仝不是很喜歡這樣的局面,上面說要防禦,自己就拉大旗築防線,其他的事情,他還真的沒有心思打理,醫院的欠款讓他覺得頭疼無比。
“畜生啊,你怎麼會這麼想…”朱仝給自己一個響亮的大嘴巴,前一刻,他想著,自己是在找不到錢,乾脆放棄了…
三十萬,對於現在的他來說,絕對是一個天文數字了,在幫會財務處已經借了兩次錢,每一次都是熱臉貼上冷屁股,興許是自己近年來並沒有什麼建樹和功勞的緣故,自己的人氣也在急劇下降。
“,真的要逼著老子去搶劫?”朱仝狠狠的拍了把桌子,站起身,在房間裡面走來走去。
敲門聲,讓煩躁中的朱仝慢慢冷靜下來,他叫了一聲,房門推開,進來的,是自己的心腹,這個今年才二十四歲的小夥子,跟著自己五年了,很瞭解自己,也主動給自己奉上僅有的資金,雖然不多,但是也算解了燃眉之急,朱仝很看重他。
“朱哥,別總是憋在房間裡面,今晚上,兄弟帶你去場子裡面喝兩杯,有什麼心煩的事情,慢慢在解決嘛。”
呼朱仝深吸口氣,長長的吐了出來,“是啊,有什麼心煩的事情,心急也沒有用,該來的還是要來,得,今晚上我們去喝一杯。”
瞥見房間床邊上躺在地上的二鍋頭空瓶,李華咧了咧嘴,連連點頭,轉身退出房間。
酒吧,是酒吧街裡面最為熱鬧的所在,裝飾是最好的,場子也是最大的,就連裡面的小姐也是最最漂亮和風(和諧)騷的,沒有一般的小姐那樣的濃妝,天生麗質,讓這些青年的小姐很是收到歡迎,每天晚上,都會有大把大把的公子哥和某些領導來這裡送錢,這是聯盟勢力在武漢的場子裡面最為盈利的場子。
晚上九點,早已經爆滿,熱鬧到爆棚的場面讓人歎為觀止,大舞池裡面已經不能容納這些個燒錢買醉的公子哥和二世祖,一個個像是吃了興奮劑一樣,瘋狂的隨著重金屬音樂扭動著,這些噪音,也是朱仝覺得心煩的最大原因。
在圓形舞池正面上方,是一排緊靠著舞池的雅座,朱仝與自己的小兄弟佔了一張桌子,這個在武漢勢力裡面當仁不讓的老大,倒也沒有那種盛氣凌人的王八之氣,找到這個雅座,還是詢問了侍者好久,確認現在沒有人,才會坐下來,事實上,哪裡會沒有人,只是,在這之前,李華給侍者打了招呼而已。
一瓶陳年的葡萄酒,加上兩個果盤和一些點心,這都是李華讓手下準備的,朱仝很少來場子裡面混吃混喝,兄弟們對他都是大為讚賞,也有人背地裡說他是傻,有這樣的便利條件,不會給自己的腰包裡面多填一些銀子。
九點半的時候,蘇圖和一名眼線走進了酒吧,兩人是踩點過來的,一路上都在監視著朱仝的動向,在車上等了一會,才進來找人。
費了不小的勁,才在雅座的位置瞧見朱仝,蘇圖左右看了看,沒有發現有什麼空位置,在距離朱仝最近的一張桌子上面坐著兩名打扮時尚的小青年,叼著煙,隨著音樂的節奏在椅子上扭動著。
蘇圖走到兩個青年的桌子旁邊站定,見兩人絲毫沒有反應,視而不見,他微微彎下腰,將身體靠在桌子上,大大聲說道:“哥們,商量件事?”
“走走走,爺不是,不要噁心我。”一名小青年狠狠地瞪了一眼蘇圖,蘇圖也沒有生氣上火,反而嘴角翹起,繼續說道:“你們把這張桌子讓給我,我給你們賠償損失,怎麼樣?”
賠償損失,聽見蘇圖這句話,兩人頓時來了興趣,原本,酒吧裡面的雅座就要多收幾張老人頭,現在也玩的差不多了,來了這麼個充大頭的傢伙,不狠狠敲一筆,對不起黨和人民啊。
青年舉目四望,笑了,原來,現在連一張空桌子都沒有啊,正要開口談價錢,只聽一個虎頭虎腦的聲音斜刺裡傳了出來:“這個兄弟,來,我這裡的桌子讓給你…”
說話的,是朱仝,這是在蘇圖意料之中的,朱仝的性格使然,加上兩張桌子毗鄰,蘇圖故意大聲說話,就是為了引起他的注意。
兩名青年連同蘇圖一併扭頭看了過來,兩個小青年是這裡的常客了,自然人的朱仝,知道他是這一片的主人,沒敢開口,嘿嘿乾笑著衝朱仝點頭。
“老哥,那我可不客氣了”蘇圖笑著走了過去,朱仝已經站起身,蘇圖搶了一步走到朱仝身前,一把按住朱仝的肩膀,笑道:“老哥,就衝你這個豪爽,兄弟請你喝一杯。”
朱仝連連擺手,他剛喝了兩杯,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