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應該不會睡下的,發生了這麼重要的事情如果他還能睡下的話那麼奧利弗就會非常敬佩他那大條的神經了。
“館長,您說話方便嗎?”奧利弗用的是一種奇怪的語言,好像根本就不是語言,因為就連在他身旁的這幾個法國人也聽不懂他說的是什麼。
“趕緊彙報你的情況,中國方面有沒有察覺到,現在他們有沒有派人出來追查。還有,有沒有可能在中國境內就出貨,如果不可能的話,就趕緊跑回來吧,畢竟不能在南京留下任何破綻,你們就算是死也不能以自己的身份去死,如果留下任何證據可以指明我與這次事件有關的話,那麼你們就不用回來了。”電話另一頭的克里顯得非常亢奮,正如蘇圖所想的那樣,他為了關注這一次紫金冠的事情晚上根本就沒有睡覺,儘管目前他還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不過他相信奧利弗一定會給他一個完美的答案。
克里在電話當中所用的語言跟奧利弗一樣,也是那種讓人聽不懂的語句,就算是將公放音響喇叭都開啟也沒有人會知道他們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作為克里的直接聯絡人,奧利弗經常在其他地方為克里辦事,想必監聽他的人還有不少,所以他們才會找一種別人根本就聽不懂的語言來交流,這種方法是最有效果的。
比如在抗日戰爭時期,日軍的監聽技術比中國部隊不知道要高明瞭多少倍,無論怎樣隱藏加密情報都會洩露出去,後來有一位聰明的部隊將領決定從根源上查詢問題,那就是將所有的資訊聯絡員都換成是甘肅陝西河北一帶的山民,尤其是那種方言極其拗口的山民。
後來這些山民成為資訊聯絡員的時候根本就懶得再隱藏自己了,因為除了他們的老鄉沒有人能聽懂他們說的是什麼,這樣一來便是從根源上解決了被監聽的問題,這也成為了戰爭史上的一朵奇葩。
很顯然克里和奧利弗是瞭解這些情況的,所以二人便找到了這種語言來交流,即使是被人監聽了也不會擔心洩密的問題。儘管克里和奧利弗二人對於這種語言的熟練程度並不是特別高,但是隻是用來傳播情報的話很明顯是已經足夠了,完全不必懼怕別人會監聽。
奧利弗又站在視窗上看了看,然後又開啟房門看了看外邊,發現自己的身邊以及周圍並沒有眼線布控的時候才低聲地對克里說道:“館長,紫金冠目前已經得手了,現在想要出手的話是有一點困難,現在只有我知道紫金冠的具體位置,還沒有流出南京。”
“我讓你開新聞釋出會你忘了麼?這樣不就是能很好地通知那些買家了麼。”克里生氣地說道,他在奧利弗來之前已經將所有能想到的事情都想到了,諸如失敗了怎麼辦,出不了貨怎麼辦,他將一切可能發生的事情都做足了充分的準備,相信奧利弗只要按照他的意思來辦事的話應該不會有什麼差池的。
“館長,我們也想開新聞釋出會,可是當時卻被蘇圖阻止了,也不知道他是因為什麼原因而阻止的,不過現在中國的高層看樣子好像是並不太支援大張旗鼓地公開調查,話說好像是害怕國家形象受損。”奧利弗將蘇圖當時所說出來的話都告給了克里,他的心思自然是不如蘇圖那麼縝密,所以在這個方面上他也不知道對方說出來的究竟對還是不對,不過這對於來交代任務來說已經足夠了。
電話另一頭的克里陷入到了落寞之中,很顯然他並不認為奧利弗所說的是實話,他自然是能懂那些所謂的政治暗語,否則他也不會坐到現在這個位置了,同蘇圖所想的一樣,他認為中國高層是懼怕自己手中的權力,害怕以後沒有那些非物質文化遺產可以認證下來,可是紫金冠又是中國的國寶,自然不可能拱手向他奉上,於是此時只好是低調的調查才行。
克里和奧利弗二人都不知道蘇圖的政治身份,所以克里在這個時候得知蘇圖也介入的時候感到非常的詫異,心想這個黑社會為什麼會摻和進來呢,如果克里能混進中國高層打聽到一些訊息的話相信他這次也不會讓奧利弗他們來找蘇圖辦事了,他哪裡知道這點錯誤竟然成為了他餘下半生之中最為後悔的事情。
“蘇圖?為什麼會有蘇圖?”克里驚訝地問道,他希望奧利弗可以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
“館長,就連紫金冠被竊的訊息都是蘇圖告訴我的,您也知道,為了安全在他們得手之後我並沒有跟他們取得聯絡,所以第一手的線索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一定是掌握在蘇圖的手中。”奧利弗回答的時候聲音有些顫抖,他不知道克里會不會因為他這點小心翼翼犯下的錯誤而責怪他。
“看來我們惹到了不該惹的人物了,現在說說你那邊的情況吧。”克里眉頭緊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