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劾首,如此也好,此處正是三國交界之處,若遇到什麼戰事,科菲族人會些武藝,也是好的。
兩人正在這裡說笑,忽聽到不遠處有爭吵聲傳來,其中還夾雜著鬨笑聲。
費增和阿九兩人面面相覷,蕭行也停下練劍。
阿九道:“你們二人跟了我來,一起去看看吧。”說著,便向那爭吵處走去。
蕭行和費增連忙跟上。
走到近處,卻發現,是一個壯年男子正和一男孩對峙。
那壯年男子雖也削瘦不堪,卻人高馬大,正凶狠地盯著那男孩。
而那男孩,竟是昨日來時,阿九路上曾見過的那個。
男孩不過十二三歲的年紀,皮包骨頭般的瘦,只剩下一對眼睛精亮。
此時那男孩正怒目對著那壯年人,人小志氣大,在那高高壯壯的男子面前毫無示弱。
身後費增忙上前問道:“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費增掌管下弦月多年,問話間自有一股不怒而威之勢,很快便有一青年上前恭敬答道:“呼科和左兒非在為了肉乾吵架。”
費增皺眉問道:“誰是呼科,誰是左兒非,又為何為了肉乾吵架?”
那青年忙指了壯年男子說:“他便是呼科——” 又指了那男孩:“這就是左兒非”
說完衝了那兩人喊道:“護科,左兒非,你們兩個,莫要再吵鬧了,這是從二十四天來的大人,你們快過來講清原委!”
原來這青年訊息竟如此靈通,他們昨日個晚時才來,這青年已知他們身份。
阿九不禁細看了那青年幾眼,削瘦,面上黑黑的,眼睛亮亮的,看著倒是一個機靈人。
這時護科和左兒非聽得這幾人是來自二十四天的大人,忙轉首一看,見是昨日個見過的那兩個衣著整齊男女,想來不會有假,心下有些怯了,便趕緊過來訴說原委。
阿九聽得他們一番訴說,這才知道,原來這左兒非家的肉乾不小心掉到護科石屋邊,石屋便拾起當做自己的,被左兒非發現,兩人爭奪不下,這才差點打起來。
聽得這番話,阿九都有些哭笑不得,又有些無奈。
人窮志氣短,為了口吃的,真是什麼事都會做得出來,看來整頓這科菲族的第一要務,便是解決這溫飽問題。
費增聽得他們這一番交待,卻是面容一肅,毫無表情地問道:“護科,你堂堂男子漢,為了一點吃食,竟要欺負這樣一個小孩子嗎?”
費增這樣的人,面容一沉間,嚴厲和殺氣並在,又哪裡是那護科見過的,當下便有幾分慌了,但仍自辯解道 :“那又怎麼啦,平時大家搶口糧的時候都有,我這又算些什麼呢!”
費增聞言並不說話,只是冷冷盯著那護科。
護科慢慢感到一股無形壓力壓向自己,不禁額角冒汗,囁囁喏喏道:“那,那,那我以後,再也不搶人口糧便是。”
費增轉首看著阿九,恭敬問道:“部眾大人,你看今日的事怎麼處置?”
那些族人先時被費增那冷冷的無形之威震懾,都不敢多言。
此時見費增對了他身後那藍衣女子恭恭敬敬,不禁個個猜測,這女子又是何人?
阿九掃過眾人,只見眾人個個恭敬地望著她,不敢多言。
她緩緩開口道:“我是二十四天八部眾之一的阿九,今日的事,便到此為止。”
眾人一聽,她竟是八部天龍之一,不禁個個面露驚色,有的就要倒地拜下。
阿九阻了那拜下之人道:“你們不必多禮。只是,今後這種事情,絕對不可再有發生,若是再有,我定不會輕饒。”
眾人口中連連稱是,紛紛表示自己從不敢做這樣的事。
費增見並無它事,忙命眾人散去。
眾人之前見費增肅目冷色,皆有些怕了,一時都趕緊散去。
轉眼這裡只剩下左兒非和那機靈青年。
阿九柔聲向左兒非道:“你也趕緊回家去吧。”
左兒非晶亮的眼睛望著阿九片刻,沒說什麼,轉身跑了。
機靈青年忙上前道:“請部眾大人原宥,左兒非年紀小,沒見過什麼場面,無禮之處,還請大人多多包涵!”
阿九輕聲道:“他是個小孩子罷了,我又怎會怪他。”
青年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道:“如此就好,左兒非可是一個可憐孩子。”
阿九聽此,便問道:“如何可憐?”
青年回說:“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