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因為他的精神分裂,對自身的極度自戀和極度不認同,就是這種不認同,讓他需要找到一種歸屬感。
現在回想起來,從學生時代,自己開始對他的研究方向提出異議的時候,柯如悔在說服他未果的情況下,卻沒有繼續和他爭論下去,而是沒過多長時間,就帶他來了中國,轉向另一個課題——為什麼?
他所謂的“實驗”,其實是從那時候就開始了麼?
在自己知道柯如悔假死脫逃以後,第一個反應這男人應該是去了哪裡?這答案太明顯了。
直到沈夜熙把車開回局裡,姜湖仍然有些渾渾噩噩,他發現,原來自己低估了這男人的處心積慮。
中午一過,早晨出去的一幫人就都回來了,盛遙再次向大家證明了他那比流氓還廣的人路和比機械還快的效率。這小子挖掘八卦的本事和狗仔隊有一拼,一個長長的名單就拍在沈夜熙的桌上,後邊標註了姓名年齡職業身份證號碼和住址。
沈夜熙拿起來一愣:“這什麼玩意?婚介所掛牌的?”
“你讓我查的呀,張小乾的私人社交網路。”盛遙大爺似地在轉椅上轉了半圈,拿著中性筆敲敲桌子,“夠一個加強連的了,嘖,比我以前都……唉,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呀,自愧不如自愧不如。”
安怡寧冷笑:“是呀,這點差距就是為什麼你還人五人六地坐在這裡,而這位張警官被切了某個部位,躺在停屍房裡的原因吧。”
盛遙摸鼻子,可憐巴巴地眨巴著桃花眼:“我都說從良了。”
禍水啊禍水……
姜湖湊過來,就著沈夜熙的手看那份名單,發現上面零零散散地有幾個良家婦女,其他的都是可以直接拘留的,於是樂了:“好多彩旗啊。”
沈夜熙把手伸到桌子底下,在他腰上擰了一把——假洋鬼子,敢寒磣我。
姜湖偷偷著樂。
“婚外戀導致的殺人動機?”孟嘉義抬頭,有點不可思議地問。
沈夜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