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這邊看著,她身邊的侍從手拿一條花槍,挺身坐在馬上,面無表情像朗讀課文一樣道:“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打此過,留下買路財,牙崩半個不宇,我是管殺不管埋。”
我愕然道:“什麼情況,這也有收過路費的?”
第十四章 男禍(下)
這樣的情況我卻是始料未及,在女兒國,有女皇帝、女將軍、女保鏢、女獄卒,雖然照此推理出現女土匪也很正常,卻沒想到她們來得這麼快……
一干男人們才出龍潭又入虎穴,不禁一個個面面相覷臉有苦色。
那女土匪在馬上展了展腰,懶洋洋道:“對面的人可聽清楚我的話了?我們只求財不要命,身上有什麼值錢的東西自覺點,全拿出來吧。”她沒穿甲,只有牛皮束住腰身,一挺腰之際顯得身段玲瓏凹致,倍顯嫵媚。
她手下那些嘍囉有的騎馬有的步行,手裡各式各樣的兵器都有,雖是一班女子,也是殺氣騰騰。
我再回頭看看身後這幫廢柴,個個面有菜色疲憊不堪,別說跟人家放對,就是跑都跑不了。
我嘆口氣,上前一步衝那女土匪抱個拳道:“大娘好。”
那女匪饒有興致地看看我道:“你是這幫人的頭頭?”
我嘆氣道:“就算是吧。”
“好,我的話你也聽明白了,錢留下,姐姐我今天沒什麼興致,人就不要了。”
看來我們遇上的還是一幫專業素質很強的土匪,劫財不劫色,我唉聲嘆氣道:“大姐你看好了,我們像是有錢的人嗎?”
那女匪伸長脖子向我們隊伍裡打量了一眼,不耐煩道:“姑奶奶又不是算命的婆子,你們到底算命來路?”
我誠懇道:“從衣服上還看不出來嗎?我們是剛從監獄裡逃出來的囚犯。”
“哦?”
那女匪愣了一下,頓時來了興趣:“莫不是京郊的男監營?”
我說:“正是。”
“有意思,我聽說有這麼個地方,本還想閒了去參觀參觀呢,沒想到你們都跑出來了。”
那女匪好奇道:“說說你們是怎麼跑的?”
我意興珊闌道:“這有什麼好說的,一千多個男人被不到一百女獄卒管著,她們把我欺負得狠了,我就一鼓作氣帶了兄弟衝了出來。”
“哈哈,還有這麼有趣的事兒。”那女匪轉頭跟他手下嘍囉笑道:“一幫男人居然越獄,可見那句話說的沒錯——兔子急了也是要咬人的。”女嘍囉們放聲大笑,我鬱悶的直想給她們每人一個大嘴巴,這有什麼可笑的呀?女人這種動物真是不可理喻,難怪她們看那種腦殘劇都哭得稀里嘩啦的。
那女匪笑罷多時,擺擺手道:“好了好了,我們是土匪你們是逃犯,說起來大家也算半個同行,我不為難你們,不過看到你們我倒是想起一件事來,我們山寨最近正缺一批統一樣式的軍衣,其實也沒多少活兒,可是老百姓不敢接,你們既是男監營出來的,紡線織衣應該不在話下,你們要能幹我把這活兒交給你們,不知意下如何?”
我渾然摸不著頭腦,莫名其妙道:“你要我們給你們做衣服?”
那女匪道:“正是。”
我摸著下巴道:“不去行嗎?”
那女匪斐然道:“我梅力紅最佩服的就是有膽色的人,你們敢於越獄出逃我是很欽佩的,我把話說明白,要你們做活絕不白做,每人每天發給工錢,不想幹也不勉強。”
她微微冷笑道,“其實要不是看你們無處可去我還不想收留你們呢。”
我問耿翎:“你看呢?”
耿翎道:“她說的也不無道理,兄弟們又餓又累,在這荒野中萬一遇上官軍那就全軍覆沒了,不如在此稍作整頓。”
蕭炎小聲道:“她不會陰咱們吧?”
我擺手道:“這個倒不用擔心,咱們這一千多人無非都是兩個肩膀擔個腦袋,大不了白給她乾點活也就是了。”
耿翎道:“也趁機避避官府的風頭。”
我跟梅力紅道:“我們幹了!”
梅力紅笑道:“這就對了,在我這掙點錢再各奔前程總好過你們暴屍荒野。”我說:“不過你得管我們吃住。”
梅力紅道:“屁話,我梅大娘難道會只叫你們幹活不給你們吃飯?”
就這樣,我們隨著梅力紅的人馬上了山,跟著我的這些男人雖然都是雞鳴狗盜之輩,擔見了土匪也害怕,好在這一路上狀況不斷也都學會了隨遇而安。
我們眼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