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士們已經疲憊不堪,秦義武的騎兵就像一柄兩股叉一樣直刺向聯軍心臟,只要兩軍一碰上,聯軍勢必要吃大虧,眼見敵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撞了上來,我只好硬起頭皮揮掌朝其隊伍最前端拍去,就聽“噗”的一聲,黑吉斯的隊伍裡頓時出現了一個碩大的掌形巨坑,身在坑中計程車兵盡皆落馬,坑周的人也給震落了不少,黑吉斯軍稍受震動但是速度不減,片刻又往前突進了幾十米,其攻勢如洪流海浪,憑一人雙掌根本就是杯水車薪,這就好比家裡被水淹了,光靠手往外掬水無濟於事,眼瞅黑吉斯的兵潮就要淹上聯軍的陣地,這時我就覺腰帶上插的青玄劍在微微震動,同時伴有低鳴聲,似乎這劍也有靈性,受了劍氣的感應在請纓出戰一樣,我順手拔出青玄劍,雙手高舉過頭頂,仍舊是照著黑吉斯的前頭部隊奮力劈下,就聽刷的一聲,極輕微的響聲過後,下面的敵軍竟然無一傷亡,那一劍也如故人西去杳無音信,我既感失望又覺無奈,正想棄劍不用,地面上冷丁出現了一條長長的縫隙,切口整齊,正如輕薄的刀鋒切過的蛋糕一樣,長度橫貫南北,恰好貫通了我視線範圍,接著一聲天崩地裂的巨響震懾蒼穹,地上那條裂縫驟然張開,變成了一道寬達10餘米的鴻溝巨塹,黑吉斯人馬正在全速前進,其前部就像下餃子一樣噼裡啪啦都掉進了溝裡,開始掉進去的人猝不及防還來不及有什麼表示就摔入了地底,後面的人眼睜睜地看著前頭的人莫名其妙地消失,再一低頭都大驚失色,想要勒馬無奈被後面的人一頂,身不由己地被頂在了溝裡,不由得大聲慘呼,再其後的人拼命橫過馬身立定,經過無數人一起努力這才使隊伍慢慢停止,一個個瞪大眼睛看看天上的我又看看腳下的深溝,全都怔忪不安地回頭張望。
我在天上親眼目睹了天崩地裂的全過程,心裡也暗暗吃了一驚,這一劍在地上劈出一道長達20公里的地塹,要知道此處全是戈壁,地表多是岩石,其難度威力都是上次力劈駱駝山的幾何倍數,然而這一劍劈出之後,我也覺手足俱軟,竟連青玄劍也拿捏不住,任其掉落下去,我急忙隨之俯衝,好在青玄劍堪堪落在溝邊,深深地了岩石裡,我不動聲色地站立在地溝邊上,探身往溝底望了一眼,只覺黑黢黢深不可測,這時黑吉斯那邊還不住有三倆騎兵失足掉進去,長長的驚叫帶著空曠的回聲傳來,隨即寂然,我與敵軍遙遙相望,恰如高山相隔……
黑吉斯的人馬在這道深不見底的巨溝前擠作一團,這時恐慌才發作起來,無數人亂七八糟地喊:“發生了什麼事?”“快去稟報秦將軍!”“讓後面的人停止衝鋒!”一邊喊著,一邊驚疑不定地往後退著,看向我的眼神裡全是不可思議和敬畏……
我手腳不住哆嗦,只好把袍袖垂下遮蓋,同時極力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這時老媽和史存道帶著少許聯軍士兵也來到了近前,兩個人離著老遠就看見了那道鴻溝,對視了一眼後也是莫名震驚,二人一起奔到我跟前,同時問道:“你沒事吧?”
我只覺全身劍氣奔騰鼓盪,四肢經脈一陣陣灼痛,好在過了一會終於有漸漸平息的跡象,我緩了一會道:“我沒事,看來秦義武是衝不過來了。”
史存道失神片刻,忽然哈哈大笑道:“洪烈帝國有我五郎,何愁黑吉斯不破!”得意之情溢於言表,他身為元帥在三軍之前大喊狂呼,那確實是情不自禁了。
老媽也淡然道:“有了這一劍,今天這仗我們怎麼打怎麼贏,恐怕想輸都難了。”
黑吉斯軍大亂了一陣,探馬在溝邊來回勘測,在隊伍裡鑽進鑽出,想必是向秦義武彙報去了,我朗聲對對面道:“別看了,回去吧!告訴你們秦將軍,他要是還想往前來我隨時歡迎,到時候我不介意在你們中間劈一個‘田’字,讓你們見識見識什麼叫近在咫尺卻遠隔天涯!”大陸上田字寫法和咱們這裡一樣,我這麼說黑吉斯計程車兵大概都能想象……
果然,我這麼一說黑吉斯計程車兵人人變色,都不自覺地遠離地溝站開,似乎是真怕我一時興起讓他們見識到這種世界上最遠的距離,當初我豎劈駱駝山困住他們10萬兵馬,為了救這些人,黑吉斯不得不出動了百萬民夫開山鑿路,等把這些人救下來以後都餓成了一條一條的人棍,其中大部分人都落下了後遺症,見了兩米以上的土坡就痛哭流涕,任憑長官怎麼打罵也不肯上去,除非先給發半年的口糧。這事是黑吉斯的奇恥大辱,經過此一役,恐怕秦義武的這些騎兵以後對平地都會產生障礙了。
大約也就過了半盞茶的工夫,秦義武終於下了全軍撤退的命令,黑吉斯的北路軍一起背轉馬頭往黑森林方向撤去,走得無聲無息。這人能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