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來。
若絮看殿下,輕聲問道:“瀾石特使何在?”
瀾石顯然知道這是自己此行的最後一次會見安都拉,所以穿上了極其正式的全副衛沃皇衛軍鎧甲,裡面是金色蟠龍襯衣。他從右側走出,微微屈身道:“屬下在。”
“我再次代表索麗斯向城胤筆下的語詞與成佑殿下的早逝表示遺憾和惋惜,希望艾米麗皇后與月白王妃節哀,並早日冊立新君。”
瀾石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天夕接著說道:“戰爭給我們的人民造成了深重的苦難,永久的和平乃是我與若絮公主最大的心願。”
瀾石再次行禮道:“安都拉的心意,屬下一定帶到。”
若絮從王座上走了下來,身邊的一名侍女託著一隻銀盤,盤上盛著一隻雕刻精緻的水晶小人像,和一顆鑲嵌著瑪瑙的玉珠。
公主又說道:“這尊人像是水晶製成,陽光之下呈現出氣色,為我所鍾愛,請將它轉贈給月白王妃,玉珠是用連城壁雕成,謹獻給艾米麗王后,聊表我的心意。“
瀾石深深行禮,略微抬起頭,雙手接過銀盤舉國頭頂。
天夕站起身,一揮手道:“送衛沃特使回國!“
所有在大殿上的人一齊轉身,朝著門口微微屈身。
瀾石則舉著銀盤面對著天夕和若絮,緩緩地退了出去。
此時北斗殿外一片喧譁,數十名衛士攔住了以名青年。
“你們都沒長眼睛嗎?”青年揚了揚手中青色的長劍喊道:“本宮是衛沃王子成凱!你們憑什麼不讓我本宮進去!”原來成凱在民間吃癟受苦了大半個月,絕口不敢提本宮本宮,到了皇宮裡,這幾日雪壤對他還算客氣,這本宮本宮的脾氣卻又出來了。
衛士們一言不發,只是將手中的武器握得更緊。
成凱架起櫛風沐雨劍,叫囂道:“你們再不讓開,本宮就不客氣了!”
突然,所有的衛士讓出了一條過道,成凱還當自己的威脅見效,正傻傻高興,陡然間面如土色,只見北斗宮大殿上走來了一個託著銀盤的人,一身成凱再熟悉也不過的皇衛軍服飾,不是衛沃特使瀾石又是誰?
“成凱?!”瀾石好像也沒想到成凱會出現在這裡。
成凱轉念想自己身份已被揭穿,一旦瀾石返回衛沃……他本就做事不思前想後,再加上情況緊急,也容不得他多想,右手緊握櫛風沐雨,回劍的瞬間,一道致命的劍風已朝瀾石抹去。
倘若兩人平等對抗,瀾石的武藝絕對不在成凱之下,可是成凱此時有名劍櫛風沐雨在手,瀾石卻手無寸鐵,更沒有想到成凱會突然下殺手,此消彼長,當時瀾石就落在了下風。
瀾石想躲閃已不可能,情急之下右手腕翻轉銀盤迎上成凱的劍氣。
只聽見“錚”地一聲,銀盤飛出了數丈,在地上滾動著,原本應當致死的劍氣卻消散無形,足見瀾石手中膂力之強,只可惜了水晶人像與瑪瑙玉珠登時砸在地上,摔得粉碎。
成凱見沒有得手,一不做二不休,雙手握劍,一式北野劍派的“白虹劍勁”反倒實實在在地使了出來,瀾石在軍中屢次見到坤天施展白虹劍勁,剛猛迅捷,威力極大,當下先怯了,不敢硬接。
北斗宮侍衛們一齊拔劍,擋在兩人中間,成凱輕笑一下,人影在半空陡然飛向另外一側,原來剛才的白虹劍勁不過虛有其表,真正的劍招卻是在半空中的“迴風舞葉劍”,櫛風沐雨化為一道綠芒在侍衛中連續跳躍數次,竟然直指已無法格擋的衛沃特使瀾石。
突然,櫛風沐雨的劍芒一震,呯然破碎,名劍亦從成凱的右手脫落向前飛去,刺到數百步外的一根石柱上,兀自“嗡嗡”低鳴。
成凱正在詫異,只見北斗宮大殿的臺階上一人仗劍而立,銀髮飄舞,正是殉天劍客雪壤。他用殉天的煞氣將櫛風沐雨吸引而來,在千鈞一髮之際阻止了成凱的兇行。
“雪壤,你……”成凱剛準備說什麼,被劍風擊倒的侍衛們早爬了起來,成凱只覺脖子一涼,十餘把長劍早架在了自己的頭顱旁,瀾石跪下向雪壤行禮,隨後拾起地上的碎片放到銀盤上走出了宮門。
成凱剛想掙脫,陡然覺得脖子上的劍刃切進了幾分,只得隱忍不發。
雪壤待得瀾石走遠了,這才走下臺階,拔出石柱上的櫛風沐雨,走到成凱身邊,示意左右放開成凱。雪壤上前,將櫛風沐雨奉上,屈身賠禮道:“殿下,屬下此舉實屬無奈,還請見諒。”
只聽見成凱冷哼了一聲,一道劍影卻疾馳而來,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