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仇恨不亞於我們皇衛軍全體,如果不是您,成佑殿下與成凱殿下根本不至於鬧到如此地步!”
這一次輪到月白愣住了。
皇后艾米麗道:“這樣吧,不如先去索利斯接回凱兒,你們當面對質吧,好在瀾石還在索利斯未歸。”
“坤天閣下,您怎麼看?”月白故意加重了閣下兩個字,名是恭敬,實是挖苦地問道。
“咳咳,以我所見,成凱不會回來。”坤天輕咳了幾聲分析道:“數萬皇衛軍一旦失控,成凱將死無全屍!”
“那你倒是說,該怎麼辦……”
坤天淡淡地冷笑道:“這個方法既簡單又直接。發兵索利斯,讓成凱說明真相。”
“坤天,你今天是不是喝醉酒了!”月白劈頭罵道:“你應該知道,兩個國家之間的和平是多麼地來之不易!”
艾米麗也擺手反對道:”不行,發兵的事,絕對不行。我寫一封長信,勸凱兒回來吧。“
坤天看了看殿上的兩位女流,反諷道:”坤天沒有喝酒,反倒是很多人沉浸在虛假的和平之中醉生夢死!“他轉而盯向艾米麗問道:”皇后陛下,您知道成凱為什麼要逃往索利斯嗎?“
艾米麗茫然搖頭,坤天卻說出了石破天驚的話,”因為整件事的幕後主使者,正端坐在衛沃的北斗殿上!“
樺池熵已死,而若絮公主年幼,坤天此話說的顯然就是神之安都拉天夕了!
”這怎麼可能!“群臣一片譁然。
”陛下駕崩,成佑殿下早逝,成凱殿下伏誅,那麼百姓會擁戴誰做衛沃王呢?只有他,神之安都拉!“
”我呸!荒謬!“拘泥於禮法的丞相在坤天,背後破口大罵。
坤天也不回罵,”我就知道你們這些老東西不會相信!“他的右手緩緩地伸進衣內,取出三塊虎紋玉佩說:”這是從御林軍的屍體上找到的,放箭的一定是他們,索利斯混進御林軍中的奸細!成凱殿下只是一個被利用的可憐替罪羊罷了!“
丞相上前一步問道:“哪個人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帶著這些會暴露自己身份的東西,顯然是有人栽贓陷害。”
“是啊,平常是不會帶,可倘若是神之安都拉親自賞賜的信物呢?”坤天冷笑道。
坤天一向隨和,怎麼會有這樣陰森的笑容?月白隱隱覺得坤天的臉下隱藏著另一張她熟悉的臉,漸漸地她覺得背上有刺骨的寒意,他是易容的霧術牙!
連呈上毒箭的將領在內,所有大殿上的人都驚呆了。
坤天翻過手腕,將玉佩擲到地上,發出清脆的崩裂聲,他的話,雖然聲音微弱卻透著一股不願妥協的霸氣,“這樣的安都拉為何還要擁戴他?這就是我們衛沃人苦盼數百年等來的救世主嗎?”
月白嘆了一口氣,對艾米麗說:"母后,倘若真是這樣,就把成凱接回來吧。”
“天夕會放成凱回來嗎?那他一切努力豈不是都付諸東流?”坤天咳嗽了一聲說:“請允許我們黑曜之月軍團發兵索利斯!”
祭星壇,六芒星祭壇上,燭影幢幢,那名一身素衣的女子盯著星空,卻不是在占卜星相,這樣複雜的心情又怎麼可以參悟星空的秘密呢?
這時霧術牙緩步走了上來。
月白明明看見了他卻裝做視而不見,低頭默禱。
霧術牙也很識趣,站在月白的身!~!
..
第二十三節:楓一樣的男子
極寒疾苦之處,冰封九越山,傳說中的高原之巔。七月的天空中飄零著潔白的雪花。
迂迴曲折的山道間,一名女子拾階而上。她披著如雪的斗篷,在雪風中搖擺不定。但是她的步伐極輕,彷彿連腳下的雪粒都不會踩碎,撲面而來的雪籽卻打在了她俏麗的臉上。
清脆的鈴鐺聲在風中和諧地演繹著七種音階的旋律……
“月白,你又來找我了。”一個女子的聲音隔著霧氣傳來,月白抬起頭時發現對面懸崖上的嘉百亞,黑色的長袍及地,右手邊夾著一架古琴。然而隔在兩人中間的是萬仞的懸崖峭壁。
“從你的眼神裡,我可以看到很深的哀傷,還有恨。”嘉百亞緩緩地說道。
月白驚慌地看著她。
“眼睛代表著你的內心,有一根針深深地扎進了你的心裡對嗎?”她隔著懸崖凝視著月白,“你的心裡有恨,對嗎?”她忽而開朗了起來:“這恨是火焰,至少你不至於心死,它會慢慢融盡你心間悲傷的雪,但是它也會讓你瘋狂!”
月白蒼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