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大塊頭,我看你們揹著一個人,連跑了一晚上也不見得有多累啊。你們平時都是吃什麼長的?胡蘿蔔嗎?一旁的羅候星使故意放慢了腳步,跟身邊的土曜星使打趣道。
土曜星使此時大鬍子上滿是汗珠,臉上也全都沾著因為疾跑而揚起的灰塵,灰頭土臉的模樣成了名副其實的土曜星使,這種情況下哪裡還會有心情跟羅候開玩笑,鼻子重重吸了一口氣,算做對羅候無聊問題的回答。
呀,還真是胡蘿蔔我改天也去買上一二十斤補補羅候竟然以為土曜做出了肯定的回答,實在難以抑制自己激動的心情說道。他想要長高啊
不好了趴在土曜背上的日曜星使陡然說道:他們追過來了!
明楓與翼朔雪一齊悚然。
這麼快!明楓驚歎道。他們怎麼會知道我們逃離的訊息?
翼朔雪看著明楓說道:陳蒼雲詭計多端,必然已經做好了我們逃離的準備,所以我們剛剛離開沒多久,他就調動輕騎對我們進行追擊了。他停頓了一下說:不逃就是甕中之鱉,一旦逃走他就追擊。這種兩難的命題,是陳蒼雲慣用的伎倆。
木曜星使看著遠方目測了一下,說道:這裡離復**地界還有差不多兩百里的距離如果對方是輕騎的話,很快就能追上我們。
他們離我們最多還有一百里,應該不到一個時辰就能追上來日曜閉上眼睛,發動六瞑術感知道:來了差不多三千人
羅候星使解下腰刀問道:三千人就三千人,將他們殺回去就是了。
明楓看了看眾人,解下自己的龍息劍,抓在手中說:如果今天偏要一搏,我也沒有辦法,大不了魚死網破
慢著!翼朔雪制止道:羅候星使的身法最快,這一夜來都是為了遷就大家不得不放慢腳步,不如由他疾速向南,找來附近的友軍前來解圍,我們在此等候。
明楓也點頭贊成翼朔雪的提議,取出自己腰間的一面黃銅令牌交給羅候星使說道:這枚令牌是復**最高的信物,足以代表你的身份,調動援軍也是不難的。
羅候星使急忙低下頭,雙手接過令牌說道:是,羽戾天大人,明楓殿下。我定不辱使命。隨後那一襲黑衣如風一般迅速消失在了眾人視線的盡頭。
翼朔雪看了看另外幾人說:大家原地休息吧,一會還要血戰呢。說完自己盤腿坐在草地上,閉上了眼睛,開始調息起來。
眾人見狀,紛紛在草地上或坐或躺,休整起來。日曜星使折斷了的肋骨已經被翼朔雪上了藥,但依舊不能坐著,只能躺下。木曜星使去附近找來了一些野果,給眾人充飢。
明楓拿起一隻紅彤彤的野果,就放進口中,原以為汁甜似蜜,誰知道一口咬破,竟然出來的汁水又苦又酸,不禁眉頭一皺,臉色也變了。
殿下您放心,這些野果都是沒有毒的。木曜星使看到明楓的尷尬表情說:只是這些野果少有味道好的,吃的時候自然不能一口吞下,需要慢慢地吃才行。
在遠月樓吃的一頓晚餐,在激烈的打鬥之後早已經完全消化,此時的明楓腹中早已飢餓難耐,卻又被告知要細嚼慢嚥,頓時十分萎靡。
眾人約莫坐了半個時辰,天空也逐漸被陽光碟機散陰霾,只見一卷塵土從東方揚起了。
來了!明楓站起身,手握龍息劍,嚴陣以待。果然,東邊的天際出現了一支騎兵隊伍,身穿鋁片綴成的中型鎧甲,身後揹著樺木長弓,坐騎的馬鞍邊勻稱地擺放著兩隻箭袋,手中握著的卻不是騎士慣用的三米騎槍,而是一截錚亮的馬刀。這一支隊伍的突進速度卻是異常地快,在這一馬平川的草原上,更是保持著全速,只片刻功夫就已經將六人圍在核心。
一時間,人吼馬嘶,森冷馬刀映著初升的朝陽。這三千輕騎如同狼群,將自己的獵物牢牢困住,卻不輕易發動攻擊,只不斷調整著戰馬的籠頭,在六人面前百步不到的地方,卻保證在任何時間都能夠發起衝鋒,將面前的敵人撕裂。
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明楓冷笑地看著面前的騎兵問道。
從騎兵中緩緩走出一匹白馬,上面的黑髮青年,面板黝黑,眼神中充滿睿智,一樣冷笑著回答:明楓閣下,不與主公說一聲就打翻守衛逃出城去,實在讓主公難堪,所以才想請閣下回去,彌補一下地主之誼。
這哪裡是請,請人回去為什麼還要帶三千騎兵?這架子也太大了吧。
哼翼朔雪對於陳蒼雲這種明知沒有理由卻還強編理由,還是如此冠冕堂皇又可笑至極的理由。
但這一句嘲諷,卻引來第一圈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