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十分輕柔,彷彿又回到了以前在聖戰城堡包圍戰時的夜晚。
那時,累壞的明楓,滿臉汙泥,倒頭就睡,她出於自己的潔癖,幫他用熱毛巾擦臉,誰知這個傢伙竟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口中卻一個勁地喊著另外一個女人的名字
可是如今呢?翼朔雪還真是希望迷迷糊糊的明楓能夠說出些什麼,但是她又害怕他說出來的不是自己的名字,那心頭的失落,她害怕自己難以承受。!~!
..
第二百五十九節:三條情報
翼朔雪一邊幫他擦著汗珠,一邊低聲說道:明楓,你這傻瓜。你本就不該來暮雲天闕,可是你一個人來了。
她停頓了一下說道:你本不該為我擋那一劍,那是我們與晨月軒的恩怨,與你無關,可是這個傢伙竟然不顧重傷地去擋了。
那白色的毛巾在她的手中小心翼翼地折著一塊,幫躺在病床上的那個銀髮少年擦著脖子上的汗漬,靜靜地說:你真是太傻了,你居然一點都不懷疑就接受了我當初對你的幫助。你可知道,我要的不是你的命,也不是你的龍息劍和炎神訣,更不是那一萬一千個金幣的賞金,而是你的國你自己苦心經營起來的國家啊。說到這裡,無比的酸澀從埋藏最深的心底泛起,轉瞬之間,這個威名赫赫的復**將領,已經潸然淚下。
緣,願,怨不解,原,淵,源不盡。
如果真的有一天,我的哥哥,讓我必須從你的手中奪取原本屬於你的一切,我又當如何做呢?翼朔雪對著明楓那沐浴在陽光中沉睡的側影,喃喃自語道。
突然,剛才還熟睡的明楓猛然說話了:朔雪這兩個字眼雖然含糊不清,彷彿夢囈一般,此時卻清清楚楚地迴響在了翼朔雪的耳畔。
面對數十萬大軍神色都波瀾不驚的復**統帥竟然失措起來,難道,難道他一直醒著一直在聽,還是他重傷之下仍關心著自己的安危?
難道她翼朔雪終於在心裡漸漸超越了原來的那個名字,獲得了一席之地,或者說,他對她的僅僅只是,或依舊是那種義氣當先的兄弟之情,沒有絲毫的改變,也沒有分毫進展的餘地,即便在經歷了這些天來如此多的生離死別和變故之後依舊穩健如磐石?
可是明楓的下面一句話,打碎了翼朔雪的一切幻想,甚至讓這位復**名將氣的牙癢癢,直至有將手上毛巾扔在明楓臉上,再把這個傢伙摁在病床上暴揍一頓的衝動。
朔雪,水水呢,替我把水端來
就在翼朔雪將房間的門關上的同時,一名身穿高筒皮靴,身穿戎裝的戰士踩著地毯來到翼朔雪面前。
那個比軍師高一個頭的男人立起右手向翼朔雪行了個軍禮,說道:我是紫華城前線的信使,奉軍師將軍楊青楓之命,將這一封緊急軍情面呈於高貴的明楓殿下。
翼朔雪一聽到楊青楓的尊號,軍師將軍,不禁啞然失笑,明楓這個傢伙真是太混蛋了,當初滄浪城建制時就對外宣稱過她,翼朔雪是復**軍師,怎得有冒出來一個軍師將軍楊青楓來了。但聽到是緊急軍情,她還是神情一凝,收斂笑容問道:信呢?緊急軍情在哪裡?
閣下,這是要面呈殿下的不好吧。那個信使雖然穿得人模人樣的,但幾句話一問,翼朔雪就知道了他是新來的。復**的老兵哪個不知道翼朔雪與明楓的地位幾乎等同,甚至軍中威信還隱隱在明楓之上,這一點尤其體現在火楓之輝騎士團與白銀之霜軍團這兩支王牌軍團上面。饒是如此,明楓殿下也的確是歷代帶兵者的典範,一點都不害怕翼朔雪功高震主,明楓不在的時候,什麼事情都是推給翼朔雪去做的,這個情況一直延續到了軍師將軍楊青楓的出現才有所改觀。
這個傢伙居然不肯把信交給翼朔雪,在老兵看來,那真的是低階得不能再低階的基本錯誤了。
給我吧,由我轉交給明楓殿下。翼朔雪抬起眼睛,看著那個信使。
對方報以狐疑地目光看著面前這個眉清目秀的白衣男子,彷彿是在檢驗他說話的真偽似的。
我是復**軍師,翼朔雪。翼朔雪看著對方,一臉無奈地說:現在能把信給我了吧
至於下面那個信使,如何如何用崇拜的目光看著翼朔雪,如何如何一遍一遍地說著失禮失禮,賠罪賠罪,在翼朔雪的耳朵裡都成了一隻蚊子嗡嗡嗡的鳴叫聲。
她幾乎是當著那個信使的面,接過了信函,用手撕開信口的深紅火漆,左手扯住信封,從裡面倒出一張摺疊成方塊的白紙來。
她抬起頭,看了看說得唾沫橫飛的信使道:您現在可以退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