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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衛軍在一名年輕紫發劍客,仔細看才發現他是獨眼,但是在他的指揮下自動分成了兩隊,開始了相互搏擊練習。
“這一位是誰?”霧術牙不禁對那個獨眼劍客產生了興趣。
“皇衛軍副指揮使,龍坤天,北野劍派的嫡系弟子。”祗影回答道。
“北野劍派的人也在皇衛軍?”霧術牙看著下方的龍坤天,低聲問道。
“不錯,據我所知,北野劍派與衛沃互為唇齒,很多北野劍派弟子出仕衛沃軍隊,尤其是成為皇衛軍軍官,更是很多北野弟子的願望。”
說話間,只見下方的黑盔黑甲,黑色的戰馬馱著黑色的騎兵如同天空中的烏雲移動著,而兵器反射的亮光則如同烏雲間蘊藏的無數閃電。突然一輪明月出現在漆黑的烏雲之中,正是衛沃的皂月旗被風扯起,在烏雲之中格外皎潔。
會長暗暗讚歎道:“這支部隊真是名副其實的黑曜之月!”
眾所周知,衛沃皇衛軍的別號就是“黑曜之月”軍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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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紅塵喧囂,緣分渺渺
衛沃皇城,祗影住所。
“前輩,這一盤我又贏了”祗影興奮地扔掉手中的棋子“您已經輸了四局了,要教我四式劍法才行!”
霧術牙理了理身上的黑袍站了起來,舒展了一下因為久坐而麻木的四肢,語氣微微有些無奈地說:“好吧,好吧老朽教你遁天劍法的前四式吧,這是卻劍門的絕學,別人老朽可不教……”
“您一直在讓祗影”負手站在霧術牙身後的月白在祗影走後說道“而且卻劍門也沒有甚麼遁天劍法”
“不錯,我只是在藉著下棋教他功夫而已”霧術牙點頭道
“您為什麼不原意收祗影為徒呢?”月白上前問道
“因為卻劍門弟子除了掌門之外只能收一個徒弟,而且卻劍門人都要聽從掌門指環的號令”霧術牙嘆息道:“我不想他受羈絆,也不想讓他重蹈我的覆轍”
月白沉默不語
“我教他的其實是鬼泣劍法!”
霧術牙的話令月白也吃了一驚
“他身為驚骸劍客,學會鬼泣劍術是必須的,否則他連驚骸十分之一的力量都無法發揮”霧術牙看著身邊的月白說,“也許你並不知道,祗影迄今為止都在使用我遺留在驚骸裡的殺氣,一旦我的殺氣耗盡了,而他又沒有足夠的實力讓驚骸劍奉他為主人,它就會像以前的龍息那樣沉睡”
“只是………”月白麵露難色
“只是學會了鬼泣劍術就會承載驚骸劍的詛咒對嗎?我知道,你不想讓祗影受到傷害”
他停頓了一下,有些不安地說:“令我不安的人已經出現了,雪壤在劍客大會上能用自己的力量解開殉天劍上的玄機印,足以證明他殉天劍客的身份;而那個明楓,我也感覺到他自己的氣息了,而不是我哥哥的殺氣,恐怕他的實力也已經在祗影之上了”
“會長,您的苦心,月白能懂”月白輕咬嘴唇,低頭說道
劍邪端起一杯香茗,品了一口看著窗外沉吟道:“一個天生不願殺人的人卻得到了一柄註定要飲血而生的殺戮之劍……”霧術牙寫滿滄桑的臉上露出自嘲的表情:“宿命啊,竟然這樣滑稽……”
高原之巔這裡是高原的最高點,終年飄雪的惡劣嚴寒幾乎泯滅了所有的生命
一名身穿黑色棉襖的女子卻用面紗遮住自己的面容,無數的雪花落在她烏黑的髮間,,她卻匍匐跪在齊膝的積雪中,似乎在等待甚麼
在她對面的山崖上,一名黑髮女子盤腿坐著,腿上橫放著一部七絃古琴,墨色的古琴上繃著七種色彩的琴絃,琴徽刻著一彎新月,正是以星光為弦,月曜為魂的星月魔琴
座上的女子不避漫天的風雪,如玉的手指拂動著琴絃,音律席捲雪花在她的四周飛舞卻沒有一片落在她純黑的長髮上
陡然韻律一變為淒涼的羽聲,隨著女子的雙手在琴絃上一起一落,淒厲卻絕美的樂章凌風而起,彷彿隨著風雪翩然起舞
一曲終了,樂師看了看對面依舊半跪的女子問道:“月白,來高原之巔就僅僅只是為了聽我的琴嗎?”
月白的肩頭已落滿了積雪,“嘉百莉姐姐,這音律雖然悅耳動聽,但是卻偏向陰暗而有些淒厲,這是為何?”
嘉百莉嘆息道:“因為這是《高原之歌》第三曲,紅塵。是我譜曲的,少掉的諧音正是他的古玉琴……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