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曜劫陣一旦完成就無法終止,讓我用這首《炎之頌》送你上路吧。
簫聲再次響起,剛才還準備升騰起來與九曜力量一較高下的炎系力量猛然反噬,毫無防備的安東尼生生噴出一大口鮮血來。
原來這就是你們盜取晨月軒曲譜的目的所在安東尼彷彿在這一刻頓悟了什麼。
當然,晨月軒的人根本不知道如何運用這些曲譜的力量,空守著戾這樣的神器又有什麼用?祭司的嘴角掛著一絲嘲諷,對著已經是強弩之末的安東尼說:只可惜,這個秘密你再也無法告訴任何人了。
真沒想到啊,一向淡然超脫的雲龍谷,居然會是屠戮晨月軒劍派的幕後黑手。安東尼抹著嘴角的血跡挖苦道。
你如果告訴別人,雲龍谷是兇手,別人只會把你當成瘋子。祭司笑道,好了,與你說了這麼多,實在不應該。請上路吧他再次將簫湊到嘴邊,顯然要下殺招了。
熾雲蕩老狗有你這樣的徒兒,是他的福氣,但是想殺我安東尼冷哼了一聲,在九曜力量的重壓之下,他努力想直起身體,卻最多隻能保持著彎腰的姿勢,想殺我他雙手艱難地抬起,兩團幽冥般的黑光。沒那麼容易
倏忽之間,那道身影化在了黑暗裡,九曜力量凝結成的黑氣也隨之消散開來。祭司長舒了一口氣,握著戾的右手已經汗津津幾乎拿捏不住了。
雲龍谷深處,一道瀑布彷彿從天頂直貫下來,轟隆的水聲震耳欲聾。在瀑布上方的一塊岩石上,端坐著一名鬚髮盡白的老者,長長的白眉毛居然垂下來,耷拉在佈滿皺紋的臉上,彷彿是因為年紀大了,怕冷而將雙手縮在寬大的袖中。
那象徵雲龍谷最高職位的紫月祭司袍披在他有些瘦弱的身軀上顯得有些滑稽。顯然,這人便是雲龍谷谷主,被安東尼痛恨的熾雲蕩了。
作為與裂戒術士安東尼同一時期的人物,與裂戒術士的豪情萬丈相比,熾雲蕩顯得太過猥瑣了。論資排輩,名動高原的劍神霧雲霜倒還是他的後輩。
只見那名火紅色長髮的祭司緩緩走到熾雲蕩身後,恭恭敬敬地作揖行禮道:師尊,裂戒術士安東尼已被徒兒制服。
沒殺掉是嗎?熾雲蕩也沒有回頭,只是低聲說。
徒兒無用,雖然師尊告知徒兒用那首《孤星獨吟》可以觸動此人的心靈,趁機用九曜劫陣除掉他那祭司嘆道:但他居然化入了九曜劫陣裡,實在是匪夷所思。
咳咳熾雲蕩略微低下頭,用袖子捂住嘴咳嗽了幾聲道:熾星,你不必自責,以安東尼的實力,本來用九曜劫陣就很勉強,雖然我們將他制服了。但這樣做,我雲龍谷一場滅門大禍依舊無法消弭,只是推遲些時日罷了。
師尊您不要這樣說。那名火紅色長髮的祭司,被熾雲蕩稱作熾星。
飲鴆止渴罷了。熾雲蕩搖搖頭,看著腳下傾斜的瀑布說:熾星,你回去吧,為師要靜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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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節:倘若我已愛上他
狼牙月高高地懸在夜空中。月光照徹下的一處草原上,夜風拂過山嵐,偶爾可以聽到幾聲遙遠地方傳來的狼嚎。
寒冷的月色下,一名白衣佩劍女子,負手而立,銀色長髮微微起伏,映著月光,發出淡淡的光暈。
陡然,一個黑影出現在平原之上,身形倏忽之間已來到女子的身後。女子猛然轉身,手中盈盈握著一支象徵殺戮的黑羽,直朝那人刺去。
藉著月光,勉強可以看清那人身材偉岸,黑髮飄散,卻又保持著矯健的身手,同樣是一身白衣,身後卻揹著與自己身高几乎相當的一隻寬大金屬劍盒,上面用鏤空的羽毛作為點綴,顯然價值不菲。
那白衣人猛地伸出手,正抓住白衣女子刺向他的右手手腕,女子居然憑空將右手摺回,左手霍然展開,漫天白羽自掌心如片片瑞雪紛飛而下。
白衣人見難以抵擋,只得解下身後的劍盒,錚錚那金屬劍盒少說也有上百斤,在那男子手中竟舉重若輕,使得如一柄輕質長劍般靈活,那人用劍盒當做劍,儼然使得一路護身劍法,隨著接連不斷的撞擊聲,漫天白羽竟然沒有一片可以近身。
那人見白羽愈來愈急,遂雙手抱緊劍盒,如同烏龍攪拄一般猛地砸在地上,殺氣灌注之下,駑鈍無鋒的金屬劍盒儼然變成了一柄重劍用力紮下。大地晃動了一下,離開的碎石在煙塵中四散飛開。
轟隆
煙塵散去,空中緩緩飄落的,僅僅只是一片雪白的羽毛。
好,很好,雪溯,這麼些日子,你很有長進,能夠讓我用武器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