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與艾米莉。
&qu;不會的,不會的,這絕對不會的!&qu;艾米莉有些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臉,泣不成聲地說,我絕對不相信凱兒是這樣的人!我絕對不相信!
母后!月白的聲音陡然間在大殿上響起,引得群臣側目。事到如今,您還要再偏袒成凱又有甚麼意義!
之前還主張和平解決的王妃月白,陡然間倒向了主戰派一方,實在令人詫異。
月白緩步走到大殿的前端,隔著臺階對下面的群臣朗聲道:成凱他就是一個劊子手,他的劍沾著我的丈夫,也就是他弟弟的血,他為了一己私利,甘受他國的擺佈,作出這等親者痛,仇者快,禽獸不如的事情來她的手微微顫抖著,指向大殿下的群臣說道:這樣的王子?我們還要袒護他嗎?
豈止是艾米莉王后,連殿下很多主戰的皇衛軍將領都愣住了。
月白繼續說道:索利斯北斗殿上,供奉的究竟是誰的神?是誰的安都拉?難道那種肆意顛覆別國,挑起內鬥與殺戮的神之使者,我們還要膜拜他嗎?話音剛落,月白猛地扯下胸前的白虎玉佩狠狠地擲在地上,發出叮噹的脆響,摔裂成齏粉。
那是兩國交好的象徵,索利斯尚白,衛沃尚黑,索利斯以白虎為尊,衛沃以蟠龍為尊。雙方互贈了各自徽章的信物給彼此的王族,作為和平的象徵。
但如今,那枚白虎玉佩已經在大殿之下粉碎了。那灼燒北國天空的烽煙也終於燃起。
月白殿下!瀾石恭恭敬敬地向著月白鞠躬道:我皇衛軍第三旅,請求作先鋒,直破裂冰關!
月白殿下
月白殿下
月白殿下一名又一名的皇衛軍將領出列請戰。
整個朝堂上的局勢已經變得難以控制,以丞相為首的文官已經無法控制朝堂上的秩序,一向主和的艾米莉王后也是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月白殿下!一直緘默的新任皇衛軍統領說道:請殿下以衛沃的名義向索利斯宣戰!皇衛軍為先鋒,三十座城市常備兵力抽調一半前往戰場,同時徵集國內十五歲以上的男子入伍,傾全國之力務求必勝!
允!月白此時已經完全忽略了身後已經呆若木雞的艾米莉王后。
這時,朝堂之上一個蒼老而渾厚的聲音響起。
妖女啊!她是十足的妖女啊!竟然是中庸的年老丞相。此事牽繫衛沃國運,兩國久戰少和,這妖女引得王室手足相殘,待我國中無主,掌控兵權,輕啟戰端
沒有刀光沒有劍影,只有那一具蒼老的身軀緩緩倒在堅硬的玄武岩上,一灘血跡在黑色的地磚上殷紅地扎眼。
在他身後的人,一側的眼睛被繃帶矇住,另一側則是妖異的紫瞳,正是有著紫水晶之劍美譽的。
老匹夫,侮蔑王族;本應株連九族,死有餘辜!一向溫和的他此時那僅有紫瞳裡閃耀的竟然是殘酷的光芒。
再有敢妖言惑眾者,當庭處死!聲音不大,卻讓大殿之上失去了聲音,群臣噤若寒蟬,誰也不敢拿自己的項上人頭開玩笑。
月白的臉,沒有戴面紗,絕美傾城,卻彷彿罩著一層若有若無的冰霜,沒有絲毫的表情,冷聲道:所有祭祀隨軍參戰,分配到每一支隊伍中。
臺下一名戴著獠牙鬼臉面具的黑衣人,緩緩走出向著月白鞠躬,正是接任月白職務的祭祀以法蓮。
以法蓮,你主管此事。月白說道。
諾!以法蓮退回班列中。
聽我號令!月白用力揮動了一下自己的水袖,宣誓道:即日通告高原,我衛沃正式向索利斯宣戰!
偉大的巫師與王子,揮一揮手告別了整座冰封的城,再揮手點燃了整面無風的湖。
你是我守護兩百年的等待,你是我綿延千里黑夜中唯一的星光。
究竟,誰讓誰沉淪,誰讓誰毀滅?
月白的這一揮水袖,燃起的卻是不滅的劫火,將高原那搖搖欲墜的和平徹底焚燬。史上著名的第二次暗黑術危機終於爆發。
散朝之後,月白走出大殿無力地扶住一根三人合抱的黑曜石圓柱。堅硬的磐石尚且會被滴水穿透,何況是本就如水的柔情女子?那如千年寒冰般毫無表情的臉上,淚水再也難以抑制如兩股清泉汩汩流下。
佑,請你饒恕我,這絕對不是我的本意。絕對不是霎時間,她已泣不成聲。你一定很恨我,一定很恨我,對嗎?
這一切都被站在她身後的一個人看在眼裡,那個有著墨色瞳仁的冷酷劍客,縱使懷中抱著足以睥睨高原的鬼劍驚骸,卻依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