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讓紫澤,影讓甚至天夕都想不透的就是,明明這一具身體還有氣息,可是為什麼卻沒有任何其他生的跡象
影讓精通一種用脈象來診斷的醫術,可是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沒有脈象就應該是死人,可是這具身體分明還活著
闕星宮外,月光如水。
一個絕美容顏的男子正在撫琴。深夜撫琴本不是安都拉的習慣。
可是這種時刻也只有琴聲可以撫平他胸中激盪的波瀾。
腦海中時時浮現的許多記憶中原本沒有的畫面隨著心中不斷補完的琴譜,音符伴隨著意向突兀地出現。
十指捻動琴絃,音律自然地滑過了“聖戰”又到了那詭異的章節。
漫天的思緒如同滿天的雪花,揮之不去。
他從戰場歸來,斷裂的金屬碎片混雜著凝成紫色的血液綻放出詭異而妖冶的花朵。殉天劍鋒上沾染著凝固的綠色血液,這是魔族的血,邪氣凜然。
征塵滿面,血汙滿身,哪裡還有天使聖潔的氣息,甚至還縈繞著修羅的霸氣,彷彿是曾經屠戮惡魔的騎士,終究難以逃脫詛咒。
唯獨那目光,依舊堅毅卻冰冷,冷冷地注視著他,彷彿今夜月明冷徹的寒光。
他怯懦地躲避著他投射來的森冷目光,心中惶恐而不安,“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戰爭的硝煙緩緩地升騰在南方的天空中,被高處的風吹散,四周彌散著血腥的味道。
天夕突然覺得頭痛欲裂,劍眉因為疼痛而皺起,樂音卻沒有停止,那些從十指上彈躍出的音符如同是鬼魅的精靈纏繞著他,原本撫琴就是為了忘卻憂愁,可是這些煩惱卻如同無數絲線不斷攀援纏繞,揮之不去。
透明的琴絃不斷地振動,這些原本毫無關聯,下意識彈奏的音符竟然是如此地和諧,彷彿是一股神秘的力量連綴著它們。
這是一段悽婉而矛盾的樂章,時而激越奔放,如同豪俠酣暢擊劍,大開大和,又如熱烈奔放的愛情,充滿著漏*點與活力,時而平靜沉溺,彷彿是在碧水之中殉情的璧人。
在他面前的一切情景彷彿扭曲了,像隔上了一層輕紗,那些夢魘一般的音符如同漩渦一般被吸收進去。
淚水混雜著汗水從他的臉上滾落下來,他的臉抽搐著,彷彿是因為驚恐。
樂音戛然而止,淚水卻依舊滑落下來,如同斷線的珍珠砸碎在地面上,一聲淒厲的清嘯迴旋在夜色之中。
“不是我,不是我,那絕對不是我!”
青燈旁,那個英俊的男子緩緩地展開一卷微微發黃竹簡,舉起撥弄琴絃的右手,五指輕輕地扭轉,彷彿是施加了魔法一般,枯黃的竹簡上緩緩地出現了無數斑駁的刻痕,竟然是躍動的音符。
突然,他停住手,右手的食指重重地按在竹簡上,稍作遲疑最後刻下了兩個字“情咒”,那字竟然殷紅如血。只見一股血色的細流從指尖流淌出來,填滿了那些凹凸的刻痕,這一詭異樂章的名字就是“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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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節:又有公主來找茬
第四天清晨。
紫澤還窩在床上,外面全像炸開了鍋,吵鬧不堪。
劍客大吼一聲,扯掉身上的被子,從床榻上跳了下來:“大清早的,都吵什麼吵!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他胡亂拎起一件外套,披在身上,就要出門訓斥來人,陡然聽到殿外的侍衛喊道:“若絮殿下,您不能進去,安都拉還在休息。”
“您還沒有通報,擅闖闕星宮,可是死罪,陛下會怪罪我們的,您不要讓小的難做啊。”
“公主殿下,您請回吧。”
透過門縫,紫澤只看見披著一身虎紋水白袍的若絮穿著宮裝褶皺長裙,手中卻握著一根桃木法杖,徑直就要衝進來。
那些侍衛哪個敢傷他,只聽見一片密集的鐵甲關節碰撞的“卡擦”聲,那些侍衛一齊跪倒下來,把劍放在地上齊聲道:“公主請回吧”
要是傷了若絮公主,可是滅門的死罪
若絮看也不看他們一眼,拎起長裙徑自走上了闕星宮平臺也不敲門,大聲喊道:“天夕,你給我出來!”
一道森冷的劍光橫在她面前,只見黑髮劍客握劍站在門口
紫澤上前一步,也不作揖,更不行禮說道:“若絮殿下,你擅闖闕星宮,已經是死罪,直呼安都拉的名諱,更是死罪,你還是請回吧”
誰知道若絮用魔杖指著紫澤訓斥道:“你算甚麼東西,你本宮讓開,你不過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