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劍魔與劍邪已經聯手,要在高原上再掀一場血雨腥風……
可是索利斯歷代沒有公主繼承王位的先例,駙馬繼承倒是曾經有過。而國不可一日無君,也就是說,該是讓全索利斯人為若絮公主選一位駙馬的時候了。
樺池熵王其實還不到五十歲,只是而立之年時皇后喬伊死於難產就再沒有娶過別的女子,可以說是歷代索利斯王中用情最專一的一個,可是這也給王國帶來了不小的危機,王沒有子嗣,若絮公主的丈夫勢必會成為索利斯王,而這就夠讓索利斯皇室操心的了。
有人甚至笑言公主可以派特使去南方將正在進行復國的劍魔明楓招來做駙馬,繼而成為索利斯王。
可是明楓的惡名在外,又與三領主有不共戴天之仇,此舉必然會激起他們對索利斯的敵意,甚至會發動戰爭。
國葬之後,若絮公主一身喪服,獨自站在空蕩蕩的北斗殿上,夜色寂靜而深沉,無數的燭火在兩側躍動著,跳動的火光映在若絮的臉上。
那個女孩的臉上甚至還帶著淚痕。
和明楓一樣,一個龐大的國家就這樣莫名其妙地壓在了若絮的肩膀上,在她還沒有準備好的時候,她已然是孑然一人。命運就是這樣,順著人的意識卻倒著流淌,只是,沒有人的參與命運又怎麼能稱之為命運呢?
若絮伸出手,撫摸著面前象徵索利斯皇權的赤金皇冠,彷彿是父王樺池熵還活著那樣,又好像是永久的寄託。
若絮轉過身,緩緩地走下臺階,踩著通向殿外的紅地毯走到了大殿之外。
月色皎潔,她抬起頭望向中宮星野,那裡有一顆極燦爛的星,發出微微赤色的光芒,幾乎能夠與明月爭輝。
那是明楓嗎?想到這裡,若絮的臉上泛起淡淡的紅暈。
她用無人可以聽到的聲音說:“明楓,你能夠想象嗎?我居然也要承擔一個國家的責任。你就不能回來嗎?和我一起挑起這個國家,好嗎?”
彷彿是訴出了衷心一般,若絮深深吸了一口氣,臉上的紅暈也漸漸消退了。
理性告訴她,這是不可能的。如果明楓真的如傳聞中所說的,被龍息戾氣所控,他還會是原來的他嗎?失去了雲瀾城的親人,他就像脫離了樹幹的楓葉,只剩下隨風飄散的回憶,早已經失去了心中唯一的依靠,他還會是原來的他嗎?
若絮低下頭,語氣中透著一絲自立又帶著一絲彷徨。“父王不在了,我還是要按他的意思行事嗎?還是,我應該去大膽地追求自己的幸福呢?”
面對浩瀚的夜空,那個身穿黑色喪服,如同浸在夜色之中的美麗女孩,眼角隱隱有淚上湧。
與此同時,翼朔雪和明楓正日夜兼程地趕往聖戰城堡。
沒有什麼訊息比萊恩軍全軍覆沒更能鼓舞我方士氣,動搖守軍軍心的了。
子夜,兩匹戰馬出現在了海風的營地外。
“什麼人!”雖然是子夜,衛兵依舊保持著高度的警惕。
“雅比斯皇室後裔,明楓。”明楓坐在馬上,亮了一下手中的龍息劍。
衛兵們相互看了一下,仍舊攔住了兩人。“對不起,沒有海風將軍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內”
“不得對殿下無禮。”海風急忙喝止,快步從營地中走了出來,將兩人迎了進去。
在軍營裡,明楓看到了令他震驚的一幕,到處都是呻吟著的傷兵,而藥品顯然是不夠用。幾名隨軍大夫已經忙得滿頭大汗。
一些士兵見到明楓與翼朔雪來了,卻沒有帶任何的隊伍,心情一陣失落。如果說是援軍的話,兩個人也太少了。莫非是滄浪城失守了,只留得這兩人殺透重圍前來尋求庇護?
一想到這裡,士兵們就如同霜打在枯葉上,更是雪上加霜,有人甚至已經在暗自盤算,明天一早,就開小差。
突然,士兵們聽到他們一貫沉著冷靜的主帥一反常態地從營帳裡高叫著奔了出來,衝進了伙房。海風用力推醒了廚師,“快,快點起來,準備好酒和菜,越多越好……”
那廚師揉著惺忪的睡眼,反問道:“將軍,軍營裡的糧食只夠三天吃的了,今天晚上吃了,明天就要斷炊了。”
“什麼明天啊,明天就不要吃這麼差的伙食啦!”海風隨口答道,一邊推著臃腫的廚師到了灶邊。
廚師覺得自己如墜五里霧中,乍聽之下像是將軍在抱怨自己的手藝,可是看著海風狂喜的表情又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
“勤務兵!”海風喊道,一名乾瘦計程車兵衝了進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