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咒術師釋放的黑箭刺穿了喉嚨,但是依舊驚動了索利斯的守軍,越來越多的火把開始向已經十分殘破的城門聚攏。
此時已經是丑時午夜了,雖然雪壤和古多華為了防止衛沃軍夜襲,增加了一倍的人手,但是一整天的戰鬥下來,所有的戰士都感到十分地疲憊,很多守夜計程車兵連帶著軍官都睡著了。而雪壤和古多華,羅菲克等高階軍官都被若絮要求前往北斗宮參加酒會,古多華和羅菲克喝得爛醉,雪壤也已經回到了幻星宮休息,整個城牆的防守指揮竟然處於了真空的狀態。
此時剛剛放下武器,休息了一會的索利斯戰士紛紛又拿起了武器。一顆又一顆的訊號彈在皇城上空炸開
到處都在瘋傳著一個訊息,衛沃軍要趁著夜色攻城了!
守夜的指揮官,立刻擔負起了城樓之上的指揮工作,索利斯的弓弩手迅速進入了城牆後面的掩體,一波一波的弩箭帶著綁了火綃的箭頭彷彿是無數的螢火劃破夜空,第一波先是稀稀疏疏地落在衛沃軍的投石車營地內,除了幾個倒黴的咒術師被流矢傷到之外,這一輪進攻,除了照明外沒有起到任何實質性的作用。
然而衛沃一方的反擊則回覆得極快,而且出手狠辣無比,一排咒術師立在前面,隨著嗖嗖的破空聲,十幾支墨色光箭在夜幕下向著索利斯城牆上飛去,緊接著就是一片慘叫聲。這些帶著咒術力量的光箭不僅穿透力極強,還附帶著一定的精神攻擊效果,再加上咒術師能夠給自己和隊友加持夜視術,這樣的咒術,使得咒術師在夜色中出手變得異常地精準。一波光箭下來,除了偶爾幾支箭落空外,大部分都命中了目標,城頭上已經混亂了起來。
第一波光箭落地的聲音還在耳畔,那一批咒術師已經退後,另一批咒術師補了上來,熟練地吟唱之後,一團又一團黑光從他們的五指間迸發出來,一支光箭在黑光中迅速形成,朝著城牆上發動了第二次齊射,又是一些索利斯戰士慘叫聲倒下了,光箭穿透了他們的身體,就像是穿透一層薄紙那般簡單。
兩輪齊射下來,索利斯城樓上計程車兵已經不敢再露出腦袋了。黑夜之中,普通士兵的視力不可避免地下降了許多,而加持了夜視術的咒術師則不受影響,此消彼長,差距就變得如此地明顯,而索利斯一方這一次又沒有幻術師助戰,就完全處於了最最被動的下風。
就在索利斯城樓上的守軍被咒術師的輪番黑光箭壓制得動彈不得時,後面的投石車已經準備就緒了。巨大的吊索已經固定完畢,支架也已調整好了角度,只見一隻又一隻粗布麻袋被堆到了原本用來裝盛彈藥的籃子裡,略微瞄準之後,隨著斬斷纜繩的脆響,十幾只麻袋隨著巨大的牽引力拋飛上天空,白色的麻袋在夜空中醒目得扎眼。
噗。地一聲輕響,一隻麻袋落在了城牆之上,一個守城計程車兵抱著好奇的心態走上前,卻見有些破裂的麻袋裡伸出來的,竟然是一條佈滿屍斑的,慘白的人手上面還凝固著紫色的血液!頓時就被嚇得魂不附體。
屍體!他們往城裡拋的居然是屍體!那個士兵驚魂失措地喊了起來。
難道衛沃軍是要用屍毒嗎?守城的軍官猜測道。快去稟告雪壤和古多華大人!
可就在這時,異變陡生,從那些拋進城裡的麻袋裡,一隻只蒼白的手撕破麻袋伸了出來,隨後他們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那些失去了手臂,腿腳,甚至是頭顱的一具具屍體緩緩地站立起來,關節在幾乎違反力學的基礎上彎曲下來,拾起身邊的武器,這些都是死者身前的武器,那些麻袋當初拋投的角度就很高,所以有的落在了城牆上,有的則直接落進了城裡。
每一個復生的屍體上都纏繞著一層若隱若現的黑氣,那些屍體像流浪的狗一樣在大街上搖搖晃晃地前進著,似乎順著生命的氣息,走進一間又一間的民房。
隨後整條大街上都可以聽見女人的尖叫聲和男子的慘叫聲。
就在這時,第二批布袋又被拋了起來,這一次拋投的角度更大了,全部都落進了索利斯皇城之內。此時城牆之上,十數個索利斯戰士圍住一個復生的屍體,從服飾上來看,那竟然是一個索利斯宮廷侍衛,銀白色的鎧甲上已經佈滿了裂紋,白色的盔纓已經染成了血色,臉上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從左臉頰一直劃到脖子,顯然這一劍是致命的傷,這也是一個不屈而死的英靈。
此時的他搖搖晃晃地抓住手中殘破的長劍向著城牆上的索利斯戰士走來。
站住,你這個怪物!指揮官怒斥道。可是對方如果會站住,那才很奇怪。
當這個復生的怪物走到離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