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身後,劍客頭也不回,反手一劍,那人頓時定住了。半響,他脖子上出現了一條紅線,接著紅線處鮮血崩出,腦袋從脖子上滾落下去,創口處鮮血噴湧,身子卻還站立原地不動。
幾乎是在同時,坤天不退反進,縱身一躍衝進士兵當中。霎時間,一大堆人一湧而上,坤天冷冷的一笑,也不見他怎麼動作,手中的長劍光芒大作,一個耀眼的光球突然出現在他身邊。
皓月神劍!松木驚呼,誰知這坤天右手長劍使出皓月神劍,左手五指並刀,使的卻是另一路卻劍門劍法,風雷四劍訣!
啊!啊啊!啊啊啊啊!慘叫聲連續不斷,幾乎是一瞬間,最靠近的四名戰士首其衝當的給光球絞成了碎片,稍遠一點的也難以全身而退,他們被砍斷了手和腳。耀眼的劍芒中,無數破碎的人體肢體、肉片、鮮血等殘骸向四面八方激射,大量的鮮血被濺到了十幾米開外的牆壁上,可怕的慘叫聲接連不斷。
眼見沒有人敢上來動手,坤天輕輕一笑,說不出的輕蔑和驕傲,又彷彿在嘲笑對手的膽怯。剛才還豪氣沖天的松木上將去哪裡了?被幾招卻劍門絕技就嚇破了膽子嗎?
一陣可怕的沉默籠罩整個城牆,不知哪個角落傳來了牙齒打顫的咯咯聲。就在這時,城牆上的人一齊踉蹌,幾乎站立不住,這震動的源頭竟然是來自他們腳下堅實的城牆。
那是整座固若金湯的城池在戰慄。
在衛沃皇衛軍的掩護下,衝車已經開始撞擊裂冰關的城牆了。
那個有著紫色眼眸的劍客冷冷地看著面如土色的松木上將,松木將軍僵硬地扭過頭,看著城牆下的黑色潮汐,不,那些簡直就是海灘沙粒一般多的衛沃軍隊。他們正在破碎裂冰關守軍最後的一點防守信念,而守軍抵抗的削弱,只會讓城下計程車兵們變得更加瘋狂。
最後,城門在一聲長長的呻吟後轟然倒下,松木將軍手中的長刀也伴隨著城牆的撼動,彷彿被震落下來,垂*在城牆的磚縫中。
城下是進攻者震耳欲聾的歡呼聲,以皇衛軍先鋒,衛沃士兵已魚貫而入,他卻雙膝跪倒在地上,中年容顏的他,彷彿在瞬間蒼老了十歲。
他用右拳重重地打在地上,嘆息道:完了,什麼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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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節:前線失利
坤天一腳將松木的長刀踢到他的面前,收住劍勢,冷然看著面前的這位索利斯上將。
當為將者自身失去了勇氣,即便是力拔千鈞的猛士也只有自裁這一步路可走。
能不能告訴我,你究竟是誰?映著城內沖天的火光,松木將軍的臉色蒼白得像一張紙。
坤天的臉上帶著略微的歉意,搖搖頭否決了松木的要求。
想不到衛沃國內竟然還有你這樣一流的高手。松木有些遺憾地說。
我不是衛沃人。坤天揚起右手的劍,劍氣陰寒無比,透露出一股似乎是從冥府逆行而上的殺氣,令人不寒而慄,面前的這個劍客連揮數劍,周圍的風聲彷彿變成了淒厲的鬼嘯一般。
松木將軍的眼神陡然一變,轉而說道:我知道了,你是霧很可惜,坤天不會讓他把自己真實的姓名洩露出去,哪怕是有可能洩露,也絕對不可以。
他手中的長劍朝前一送,已經扎進了松木的身體裡,虛空中彷彿聽見血液逆流過血管的聲音,順著長劍狹窄的血槽被吸了出來,那一條深色的紅線緩緩沒入到長劍的劍柄裡。
松木將軍的表情驟然扭曲,再看時那一具強壯的身軀變得迅速枯瘦,不過片刻的功夫,當坤天將長劍從他的身體裡抽出來時,那具倒在城樓上的身體已經於乾屍沒有什麼差別了。
長劍血槽裡的紅線漸漸退下,一個高手的痕跡,留在整柄劍上的只有血槽上淡淡的一點紅色。
坤天蹲下身,拾起地上掉落的火把,扔在松木的屍體上,隨後轉過身,鐵靴在血泊上留下連串的腳印。他走到城樓上,舉起自己的長劍,大聲喊道:裂冰關守將松木已被我擊斃,投降者無罪,頑抗者格殺勿論!
風雪之中,索利斯的虎旗懨懨如病,活脫脫成了病貓,掛在旗杆上丟人現眼。剛才峽谷裡的一場惡戰實在太突然了,倉促之中甚至連冷靜如雪壤這般的將領都沒有來得及思考就敗退了,而且敗得十分徹底。
掉隊的索利斯侍衛渾身是血跟隊伍會合了,說是遇到了衛沃軍隊的突襲,具體數目卻根本說不出來,唯一的疑點就是,他們竟然都是步兵。
為什麼衛沃的皇衛軍會出現在裂冰關內,為什麼驚骸劍客祗影又會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