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雖然對雪壤打斷他的琴聲有些不悅,依舊優雅地將雙手從琴絃上挪開,看著雪壤問道:侍衛長,前線的情況很糟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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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節:亂世濫觴
雪壤默然點頭,嘆了一口氣說:微臣去的時候,裂冰關已經失陷了。他故意隱去了自己被祗影截擊的一段,畢竟這是領兵將領的恥辱。
為什麼這次衛沃軍的進攻如此神速有效?天夕回想起了之前的那一次衛沃與索利斯的戰爭,即便是成佑領軍,也只是與索利斯鬥了個平分秋色,這次竟然能有如此巨大的壓倒優勢,而且他嘴上不說,心中多半已經猜到雪壤定然是退回來的。
因為驚骸劍客祗影在衛沃軍中雪壤面帶憂色。
那豈不是有半個霧術牙在幫衛沃?天夕不禁吃驚。
這還不止,安都拉殿下,我在軍中還感覺了我們老對手的氣息。那個叫坤天的神秘男人雪壤停頓了一下說:他的氣息和眼神像極了霧術牙,我簡直懷疑他就是易容後的霧術牙
話音落下,闕星宮裡是死一般的寂靜。
久久,天夕抬起頭對雪壤說道:侍衛長,請你去把若絮公主請來吧我想,這裡有很重要的事需要她來處理。
雪壤走後,天夕試圖再續起原來的那首曲子,卻發現無論自己如何撥弄琴絃,都無法再彈出剛才那種平靜如水的音律了。他的心再不能波瀾不驚了。
他不敢相信,他這個安都拉的決定,居然在霎那間就把鐵和血帶給了北國的高原。
當若絮公主推開門走進闕星宮大殿時,看到的天夕並不是在彈琴,而是站在大殿中央,仰起頭,他的眼神很遠,似乎正在出神地看著天頂上的壁畫。柔和的光,從四面包圍著他,映照在那漸漸披散下來的金髮上,投在他金色的長袍上,燁然如同神祗。
待他回過神來時,只見門口站著一名素衣長裙的妙齡女子,少女的美是遮不住。微蹙的秀眉,水亮而嫵媚的大眼睛,尖巧的瓜子臉,她一顰一笑,都顯得那麼動人。儘管她沒有上妝,但天生麗質的她依然透出了一種動人心絃的魅力。在國家空前的災難面前,她所具備的是另一種美,恬靜,溫雅,柔弱,楚楚動人,令人憐惜。
若絮你來了。天夕看著面前的素衣女子,緩緩說道。
安都拉,您現在是在為當初的決定後悔吧。若絮此時完全可以用最尖刻的話語去挖苦安都拉天夕,說他婦人之仁,說他鼠目寸光,但是她沒有,而是帶著淡淡地哀傷安慰道。沒有人可以預見未來,即便您是神之安都拉,恐怕也不可以。但是您的初衷,絕對沒有任何的問題。
謝謝,謝謝你,若絮。天夕原本以為若絮會像以前對待明楓那樣,衝著自己一頓大罵,他已經做好了挨訓的準備,畢竟是他一手將索利斯推進火坑的,面對這個王國的第一順位繼承人,天夕心裡有的,只是深深的愧疚。
這種情況之下,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若絮已經失去了對天夕品頭論足的興趣,對於這個迂腐可笑的安都拉不願再多說什麼;另一種則是國難當頭產生的獨特默契,使得她不願意再苛責這位初衷良善的安都拉。
從若絮的眼神中,天夕分明讀到的是後者。
安都拉,您打算如何做?若絮抬起頭,看著那個比自己高一個頭的金髮男子。彷彿他是王國唯一的仰仗和依靠。
天夕微笑地點點頭說:若絮公主,很高興你能信任我,我想讓您以索利斯王國的名義向整個高原請求援助。
對於一個有著數百年曆史的王國來說,向高原其他諸侯求援就意味著顏面盡喪。在他**隊踏上自己國土的那一刻就是屈辱的開始,自己的國家很有可能會成為高原的笑柄,淪為被各方勢力瓜分蹂躪的物件。
往往是這一戰,失敗了,自己王國覆滅,成功擊退了對手,卻往往是救援者搖身一變成為征服者,停滯在國土上不願離去,肆意妄為,魚肉百姓,哪怕是國家領導人稍稍皺眉,就會被他們以兵變相要挾,該國的子民也會就此抬不起頭來。
也就是說,選擇了向高原諸侯求援,就註定了王國悲劇命運的開始。所以在高原相互爭奪地盤的領主戰爭時期,一些小國寧願亡國也不願意忍受這樣的屈辱。
若絮不禁一愣,隨即問道:安都拉,難道沒有別的辦法了嗎?天夕緩緩地搖頭說:必須這樣做,而且得快,否則就來不及了。
她看著天夕一本正經的模樣又實在不像是在開玩笑。
我們不過是丟了一個裂冰關,陣亡了一個松木和四萬多將士,我們還有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