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是不是睡著了。
王離來到伍長身邊,坐下。那伍長還以為是屯長摸過來了,悄聲說道:越人大概餓死了,這幾日都沒什麼動靜。王離也悄聲道:越是沒動靜,他們越可能會突然襲擊我們呢。
那伍長嚇了一跳,但黑暗中視線不太好,他便伸手摸過來,一下子摸到王離胸前的花結。伍長像被燙了似的縮回了手,沒想到校尉本人竟在午夜摸到自己跟前。
王離貼著他的耳朵問:你看越人大概還能堅持多久?伍長說,堅持不了多久,這幾日,我看他們越來越焦躁不安,急於突圍出去,有人看到越人的弩手就在他們後面。
王離聽後點點頭,看來麼哥確實沒有別的下山之路。他又爬到趴在地上的操士那裡,還沒到,先聞到一股惡臭,彷彿一具死屍就在身旁。隨後,一隻手摸到一個滑溜溜的東西,仔細一摸,竟是兩顆人頭。操士背過臉,小聲說道:別動我的……還沒說完,伍長一巴掌拍在他的屁股上,說:誰讓你說話的?給我老實盯著。那操士不言語了。伍長說:不就是兩顆人頭嗎?回家你就可以娶媳婦了,放心,沒人搶你的。你趕快給我埋了,別放在那兒燻人。
王離在暗中笑了笑,問道:害怕不害怕?那操士只當是屯長一類的軍官,說:開始害怕,見了死人腿直哆嗦,而且,越人戴著的面具也挺嚇人的。不過現在好了,躺死人堆裡也不怕。
伍長又捶了那操士的屁股一下,狠狠地小聲說:怎麼這麼囉嗦,問你啥說啥!那操士鼻子哼了一聲,沉默了。
王離和伍長爬回樹下,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