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上湧,躬身到地,哽咽道:“見過五哥,七哥,是小弟累得兩位師哥及眾師侄如此,罪該萬死。”
許青陽、鄧清微這才醒過神來,幾自懷疑身在夢中,摹然棄劍,雙雙搶上,抱住風清揚,熱淚潛然,卻說不出話來,渾忘了大敵當前,身處危境。
其餘華山中人紛紛跪倒,口稱“見過師叔。”不少人已然哭出聲來。此番華山派人下山,原是聽聞了風清揚的“噩耗”,人情激憤,得悉丐幫主力遠征涼州,遂蜂擁而至,尋丐幫決戰,人人頭纏白布,“不”宇輩人臂帶黑紗,必欲與丐幫拼個玉石俱焚。
不想天公戲人,在此競爾見到生龍活虎的風清揚,人人駿詫之餘,狂喜逾恆,不知所以。華山派人數漸多,門規益發峻嚴,是以“不”字輩弟子雖在重圍之中,依然執禮謹嚴,不敢稍墮。
君山一役及涼州大小十餘戰,丐幫中人死傷已逾幹名,總舵被挑,尤為奇恥大辱,丐幫弟子人人如喪考姚,悲憤痛但之情殊不減於華山派人。兩路“哀師”相遇,殺得慘酷非凡,江湖各路好漢聞風而至,推波助瀾,交煽其焰,益發使情勢上漲,連少林方丈、武當掌教均無法排解。
丐幫中人見風清揚摹然現身,險些氣得暈販過去。這些酷烈事件均由他之“死”而起,誰承想他居然完好無損從空而降,主持打狗陣的乃是掌缽龍頭陳舟,他怒火如焚,右手錘一擊左手缽,噹的一聲丐幫打狗陣法迅即發動,遊走進招。
華山派人以少敵多,之所以支撐不敗,除了許、鄧二人劍招凌厲,劍氣縱橫,多賴於當年段子羽創設的四人劍陣。
此四人劍陣乃是融崑崙派“正兩儀劍法”和華山派“反兩儀刀法”於一爐,正反相輔,相反相生,其妙用威力足可與少林派的“羅漢陣”,武當派的“真武七截陣”一較短長,端的是天衣無縫,威猛無情。
華山派“清”宇輩弟子九人,除風清揚外,六人屬劍宗,兩人屬氣宗,人人自情藝業不俗,不屑於練合擊之術,只傳於晚輩弟子,作保身克敵之用,氣宗中人視此為小道末技,專心習練內功,對此陣法倒荒疏了。
許、鄧二位乃劍宗一系,座下弟子劍術純熟,只是此陣用於困敵固爾威力秦宏,劍勢向外便不免威力大減,饒是如此,四人一組,配合默契,亦令丐幫受創不小,推進極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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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許、鄧二人腳尖一挑,勾起長劍,兩人劍氣幹幻,只求阻敵,不求傷人,座下弟子亦四人一組,候進候退,伊若走馬燈一般,煞是好看。圍觀群豪轟雷價喝采不絕,山搖地動,益增威勢。
風清揚情知事勢如此,已非言語所能化解,心中倒覺對丐幫負咎良深,竟爾忘了莊夢蝶諸人對自己的百般追殺,只盼此事得以快些了局,以免波及太廣。
心念動間,已有三四名師侄負傷仆地,他摹然脫如鷹肇,向陣外掠去,許、鄧齊呼道:“九弟小心。”
打狗陣法環環相扣,密不透風,一環遭襲,則環環相攻,所謂“牽一髮面動全域性”風情揚一臨陣之上空,登時十幾柄刀劍棍杖齊地招呼上來,風清揚陡然長吸一曰氣,竟爾於絕無憑藉之空中雙腳虛踏,宛若登山般升高數尺,施出九陰真經中“上天梯”的至上輕功來,諸般兵器皆從足底蕩過。
山坡周圍千餘人看得目眩神搖,嬌舌不下,實不敢相信世上竟有這等不可思議的輕功。
風清揚兩臂一振,頭下腳上直撲掌缽龍頭陳舟而至,陳舟見其勢頭迅猛,不敢正擦其鋒,滑步避開。風清揚身子一折,雙腳分踢,將兩名丐幫弟踢倒,飄然著地。
霎時間幾名弓幫中人圍到,風清揚掌劈措戳.肩頂膝撞,指東打西,勢著飄風,將幾人打倒在地。
眾人只道風清揚劍術精絕、輕功獨步,不想他拳腳功夫亦如是剛猛,懼轟然喝采。
風清揚左衝右突,意欲擒住掌缽龍頭,則打狗陣法不攻自破、掌缽龍頭自知非他放手,只調遣人手拖伎他,自己加緊攻勢,意欲一鼓作氣將陣中華山派人料理了,再合力對付風清揚,縱然此時在風清揚手上損折些人手,亦無暇顧及了。
風清揚片刻間擊倒十餘名丐幫中人,這些人俱是二三流庸手,不過仗恃陣法之利使華山派人受挫,若單打獨鬥,還真不是對手。風清揚對付這些人自是綽有餘裕,若非想擊破“打狗陣”,還不屑於與此輩動手過招,勝之不武,有損身份。
丐幫中人亦是以死相拼,明知不敵,仍潮湧而上。風清揚不願殘傷人命,是以倚天劍始終未出,這些人的武功在他獨孤九劍的法眼中,破綻百出,不值一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