狽圖章,分解道:“我們兩人做師兄的客地相逢,也拿不出什麼見面禮、就對摺了吧。”
鄧清微仍不依不饒,回身罵道:“一群呆子,還不過來扣見九師母。”幾十名弟子立時扶傷跪倒一片,齊聲道:“弟子扣見九師母。”當真伏身於地,扣起響頭來,實是恭謹無加。
幕容雪哪見過這陣仗,霎時慌了手腳,一閃身躲到風情揚身後,再不肯露面,風清揚亦是手足無措,面色紫脹。
許青陽笑道:“好了,七弟,你再欺負九弟,小心大師哥揭了你的皮。”
鄧清微一吐舌頭道:“大師哥歡喜還來不及呢,我這會兒便有什麼過錯,接了九弟大駕回去,大師哥也會赦免的。”
大家鬧了一通,悲慼之情大減。
許青陽早瞥見白極煞星神氣內斂,武功大是不弱,卻想不出是哪門哪派的成名人物,不敢怠慢,拱手道:“恕在下眼生,請教這位仁兄臺甫風清揚忙道:“都是七師哥鬧的,我倒忘了引見,這位是白自在自兄。”他知道兩位師兄剛腸疾惡,白極煞星聲名太過狼籍,唯恐有甚衝突。
白極煞星的字號江湖人無人不曉,“白自在”卻是無人得知,許青陽、鄧清微不免公有疑惑,卻也未往深處想,拱手為禮,連道:“久仰。”
白極煞星心中雪亮,並不介意,還施一禮,便向風清揚辭別,風清揚雖有些留戀,但想此後不知有多少兇危大戰,白極煞星脫身事外自是大佳,便不強留,一揖送客。
華山派人人身上有傷,筋力疲殆,便都坐在小廟前的山坡上將養氣力。傷勢較輕的弟子埋鍋造飯,燒水煮茶。
其時已近仲夏,一陣清風諷然而至,旋即暮雨瀟瀟,浙浙瀝瀝,一掃炎威。連地上斑斑血跡也沖刷無遺。
華山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