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鋒如附骨之蛆,怎樣也擺脫不掉。飛爪神魔大喝一聲:“停”,身形候然止住。
風清揚也聽話,旋即止步,劍尖穩穩地停在飛爪神魔的丹田要|穴上,冷冷道:“你有何話說?”
飛爪神魔昂然道:“姓風的,你要殺便殺,何故耍戲老子?範某技不如人,今日認栽,殺剮由你。”
風清揚笑道:“好,是條漢子,不過你的事自有鷹爪門出面清理,我還犯不上越組代苞。但是這件東西得讓我看上一看。”劍尖一挑,直劃過飛爪神魔胸膛。衣裳開處,一件物事挑在劍尖上,夜風中嘩嘩作響,原來是一本薄冊。
飛爪神魔面色大變,一爪遞出,便欲搶奪,風清揚劍尖一抖,那本薄冊已取在左手,腳下一飄,連避過飛爪神魔的兩爪,喝道:“範一飛,你好歹也是號人物,怎麼出爾反爾,食言自肥。”
飛爪神魔情急之下攻出幾爪,一聞此語,登時沮喪,面色如土。知道再攻下去也自討無趣,恨恨道:“罷,罷。可你用的是什麼劍法?華山劍法可沒此威力。”
風清揚昂然道:“便是恩師所授的獨孤九劍。”
飛爪神魔面色轉和,嘆道:“原來如此,在獨孤九劍下落敗,我飛爪神魔也不算冤了。”轉身衝出門外,片刻間已然不見。
風清揚急道:“喂,站住。”卻哪裡來得及。原來風清揚在與飛爪神魔交手時、見他胸中隱隱鼓起。還當是什麼好玩的暗器,便挑出來觀瞧,哪知竟是幾張發黃的廢紙,好生失望,本來便欲擲還於他,可一見列範一飛情急的樣子,又覺得好玩,要故意急急他,哪知範一飛竟一走了之。
藉著月光,看封面上有四個古篆“葵花寶典”,心中暗道:“胡吹大氣。”翻開一頁,定目觀瞧,赫然大驚,上面寫道“華山嶽肅、蔡子峰手錄”。忙忙跪倒,祈禱道:“兩位祖師爺恕罪則個,再晚弟子風清揚無知冒犯。”原來嶽肅、蔡子峰乃華山兩大祖師,現今華山弟子泰半是這兩人的嫡系所傳。
風清揚戰戰兢兢又開啟一頁,卻見又一行大字“此物乃不祥之物,後代子孫敢偷看私練者,殺無赦!段子羽書。”風清揚見是恩師親筆手渝,如睹師顏,砰砰扣了幾個響頭,口稱:“弟子遵命。”熱淚已潛然而下。過了片刻,心情平復,腦子卻不靈光了。付思道:“此書既是兩位祖師爺所書,自是留與後代弟子參看研練的,何以恩師卻立下這麼一條嚴規?”有心欲一覽後面究竟,可想到段子羽的嚴渝,不禁打個寒感,忙不迭將書合上,惟恐一不小心偷看到一字半句,有違師命,那只有引劍自裁了。
但此物畢竟是華山派祖師所留之物,風清揚亦不敢捨棄,將之收藏懷內,心道,此事只有回山請掌門師兄定奪了。
其時天已破曉,晨曦初上,風清揚返回客棧,稍事休息,便欲束裝上路,忽有人登門造訪,風清揚甚是詫異,來人竟是丐幫傳功長老,暗自思惟,此老索來坐鎮丐幫總壇,怎會忽然到這僻遠邊睡,莫非是丐幫在此有大的舉措?
傳功長老莊夢蝶年僅三十出頭,卻是罕見的武學奇才。弓幫至此已式微百年,不單人才凋零,許多博大精深的武學也失傳殆盡。丐幫僅以人數之眾雄踞幫會之首。到了莊夢蝶手中,短短十年裡,丐幫有如異軍突起,雖未能盡復舊觀,卻也令武林各派刮目相看,不敢等閒視之。
莊夢蝶一見風清揚,便哈哈笑道:“風公子,果然是你。我還以為傳言有誤呢,風公子俠駕何以逗留此處?”
風清揚微笑道;“莊長老貴人事忙,不會是專程尋我敘舊吧。”
莊夢蝶面色一紅.打個哈哈道,“風公子真是快人快語。本座為點公事來此。不想與風公子相遇,真是他鄉遇故知,來,你我兄弟先去喝上幾杯。”
風清揚見他面色陰晴不定,欲言又止的樣子,似乎頗有難言之隱。大感匪夷所恩。況且自己雖佩服莊夢蝶的武功才幹,卻對他總有種莫名其妙的反感.平素極少往來,根本無交情可言。見他此際大套近乎.心中忽起警覺,道:“莊長老有事何妨直言。”
莊夢蝶臉色又變了幾變,沉吟片刻。苦笑道:“這,這事委實不太好說。恭敬不如從命,我就直說吧。昨天夜裡敝幫設在此處的一處分舵被人挑了。可有人看見風公子從分舵中出來……”
風清揚訝然道:“什麼?那座宅子就是你們的分舵,可裡面空空蕩蕩,一個人也沒有。”
莊夢蝶道:“那是被高手盡數殺了,本座原是趕往那裡的,昨夜卻被幾名蒙面高手纏擾了一夜,清晨趕至此處才知凶耗。”
風情揚見他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