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瞧見一車人嘻嘻哈哈的不像樣。
“車裡是誰?”那人語氣不善。
邱銘遠道:“車內是我崟月的瓊親王。”
“你說就是了?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奸細?”
兩日前我已命人給晉王送了信,告訴他我今日將達,難道說他沒告訴手底下人?現下這城門如邊界線,哪會有人貿貿然就越界,看來這位誠心就是想要找碴。
“公文在此。”邱銘遠沒惱,不想那人卻得寸進尺,“不看,老子不識字!老子要看車裡的,聽說這瓊王爺是個大美人,這出來的要是美人兒老子就放你們過去,要不是,哼哼,一個都甭想走!”話裡話外都透著猥瑣的暗示。
眾兵士頓時鬨笑起來。
心情隨著笑聲一徑往下沉去,在還算是崟月的國土上,一個區區守門的兵士都敢如此蔑視我,那將來的日子,不由打個冷顫,甩甩頭,會有辦法的,我挺了挺腰桿,船到橋頭自然直,何況曜日有書文在,我信他,也該信自己。
“小七。”我在車內喝道。
車外頓時安靜下來。
“屬下在。”
“本王今兒心情不好,再有人敢出言不遜一律給本王拿下,擅自靠近馬車者直接就地正法。本王是真是假是隨便哪個下賤東西就能瞧出來的?讓他們去把晉王請來,咱們就在這等著,本王多的是時間和耐性,耽誤了行程看是誰來擔這罪責。”當久了也該變回老虎來現現,才萬里長征第一站就栽了個四仰八叉,不等於預設了以後誰都能在我身上踩來踩去?人善人欺,自古如此。
邱銘遠似是微微一怔,打了個頓才應道:“屬下遵命!”
“你奶奶的不識……”話沒說完便沒了聲息。
我在車內躺下,閉眼聽著外頭的動靜。
邱銘遠道:“得罪了。請令人去通知晉王一聲,瓊王在此等候。”
“呸!憑你們的身份,也配!”那人顯然是被邱銘遠制住了,可以想象,他漂亮的身手順帶還唬的那一幫子阿兵哥不敢輕易上前。
邱銘遠沒有說話,只聽那人“悶哼”一聲,隨即吼道:“要殺就殺,別以為老子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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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笑,倒是條硬漢。坐起身吩咐:“小七,放了他。”
邱銘遠不帶猶豫的應道:“遵命。”
那人罵罵咧咧:“孃的,別跟老子面前耍把戲,老子不吃這套!”
我自顧自問道:“晉王有沒有看我的信?”
“看了,十二回來說是當著他的面拆著看的。”
“哦,那我們就再等會吧,估摸著快到了。”
“不用讓人去通知晉王了?”
“不用。”
話沒說完多久,就聽邱銘遠小聲說:“青嵐來了。”
果然如我所料,晉王怕有失戰勝國太子的身份就派了青嵐前來,現在才出現怕也是想看出好戲。
青嵐上前好言了幾句,邱銘遠沒答話。
我道:“本王這身份是真是假尚且不明,怎可輕易入城,不怕是奸細麼?還有勞青嵐侍衛走一趟去請晉王前來,弄了清楚才好,本王就在這等他。”
又說了幾句,我堅持不入城,最後青嵐只好去通知晉王。
作者有話要說:這幾天看了幾本清穿,深深感概於皇宮裡壓抑的氣氛,那是真不可說錯一句話,做錯一件事的地方。想看小七灑脫豪邁的童鞋要失望啦,既然入朝為官,他就不再會是無拘無束的江湖俠客了,而且玲瓏要去的地方是危機重重的敵國,在崟月皇宮裡玲瓏尚且不能太放肆,何況是在曜日。小七要保護他,不僅僅是出了事上去拼殺,還要時時防他口沒遮攔的胡言亂語,可憐的小七啊,你肩上擔子太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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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菟絲花
青嵐走後馬車外再沒人敢大聲喧嚷,只有些微如麻雀的嘰嘰喳喳聲飄進耳朵裡。我眼觀鼻,鼻觀心的盤腿坐好。我思故我在,一切不為外界所幹擾。
不多時,便有一陣急促地馬蹄聲由遠及近而來,聽聲音不止是一匹馬。
來得還真快,原以為他會拖那麼一兩個時辰抬抬架子,順帶殺殺我的氣焰,沒想到他如此配合,這我倒是始料未及。又或者……先前那一吻,他是真的動了心?怎麼可能!拍了下腦門笑起來,晉王貴為太子,將來會成為皇帝,第二個有琴淵,人對於他們來說只分為有利用價值與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