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臉無辜,蘇辰卻滿臉錯愕,不會畫符?
這最基本的符錄,你都不會畫?
你真的是在流雲仙宗學道嗎?
還是你,壓根兒就不知道這世上還有符錄這東西?
好吧,劉雲確實不會畫符,他從來不肯學,蕭天逼他學,他躲著睡覺,監督他學,他不聽講,神遊物外。
果然還是李逸武瞭解他的習性,以酒引誘他學陣法。
這樣的傢伙,上次沒有死在妖魔手裡,確實是個意外啊。
蘇辰愕然的看著他,許久,沒有說話。
最後,蘇辰才開口說:你耍我的吧,怎麼可能你不會,連煉精化氣前期第一重天的燒火童子都會的啊!
劉雲仍然無辜的望著他,他無奈的嘆了口氣,頹喪般的從懷裡拿出一道淡黃色符錄,說:我這裡有。
我就是為這樣的傢伙去斬妖除魔,差點被殺掉的嗎?
劉雲一臉歡欣的接過符錄,跑到店後的院子裡,捏決,將資訊附於符上,然後催動體內真氣,符紙無風自燃,但淡淡的一縷元氣波動激射向遠方。
回到臨窗小桌,他與蘇辰又開始推杯換盞,一直喝到夜幕闌珊,星月漸起,天地之間隱隱綽綽的光輝閃爍。
人家已亮起燈火,昏黃的光從窗裡透出來,一片安詳。
在這夜幕裡,他們互相攙扶著已經搖搖晃晃的身體,向著晚間燈火最盛之處行去。
青樓,青樓在晚間的燈火最為繁盛,最為。。
他們要去的正是青樓,因為蘇辰說:讓我們見識一下世俗中最受男人歡迎的地方吧。
劉雲錯愕片刻後,便明白了蘇辰說的是哪裡,一種極端荒謬的情緒漫上了他的心緒,修道之人逛青樓,好像還是頭一回聽說吧。
燈火通明的房子,別具一格的佈置,門前有華麗的車馬,該是官員們的行頭。有鮮衣怒馬的文士,該是得志的青年才俊。
在這大街上,拐一個角便到了。
門前有攬客的姐兒,花枝招展的,衣衫若隱若現的,熱情的招呼著進門出門春光滿面的客人。
劉雲和蘇辰在兩個姐兒的攙扶下,行到了大堂,大堂裡,吃著花酒的老爺們,手腳不安分的四處遊走著。
房子的佈置文雅,器具字畫獨具匠心,明顯出自大家手筆。
在這裡,文人騷客經常提到的地方,果然還是有些文雅氣息的。
兩人剛進大堂,徐娘半老的老鴇便笑容滿面的迎了上來,她看著這兩個俊俏的,氣質不凡,飄逸出塵,卻又明顯尊貴異常的後生,笑眯眯的說:兩位爺誒,樓上雅閣裡快請。
這種人最善察言觀色,什麼人有錢什麼人沒錢,什麼話說得什麼話說不得,她心裡都有點譜。
她能判斷出,這兩人絕對惹不起!
雅閣的花銷比大堂裡高上不少。
但,果然,劉雲蘇辰兩人沒有絲毫反對,沒有絲毫不快她替他們做了決定的,就跟著她進了雅閣。
雅閣比外邊裝飾更為優雅一些,少了浮華,少了奢侈,多的是格調。
但恐怕這些佈置的價值更上一樓,單說那兩個擺在窗邊的盆栽,重的是名貴的玉蘭花,盆栽所用的瓷器,花紋細膩,線條明朗,造型大方,恐怕是出自當世幾大著名瓷窯之一。
更遑論用檀木做成的,散發著幽幽暗香的精巧桌椅。
雅閣裡,早有伶俐的小婢為兩人端來了清茶,茶是好茶,清雅悠遠,喝一口唇齒留香,回味無窮。
老鴇輕笑著,既不顯得過於熱切,又不顯得冷淡招人不快,她說:兩位爺喜歡什麼樣的姑娘,我去給爺兒叫來,會吹曲的,會彈琴的?
蘇辰很直接:我要長得最好看,才藝最佳的清倌人。
他這麼說,等於直接說,他要的是頭牌,要的是這座青樓的搖錢樹。
符合那兩樣條件的,只要頭牌才可能達到。
劉雲心裡不由鬆了一口氣,幸虧他要的是清倌人,只是聽聽曲,耍耍文藝,若真要的是那種女子,他到底是從,還是不從呢?到底是從,還是不從呢?他在心裡糾結了很久很久。
老鴇一臉難色,在那裡踟躇著,一副想說又不敢說的模樣。
蘇辰不耐,揮揮手問:有何難礙?
頭牌一般有這樣或者那樣的規矩,就在花間柳巷混跡的他,怎麼可能不明白。
老鴇等的就是這句話,她說:如煙姑娘不肯輕易見客的,要想得她招待,只能去她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