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你來我往,但就是不施展厲害的法訣。
雪曉是施展不出,陸良才是不捨得施展。
臺下之人怎看不出兩人的狀態,哄哄鬧鬧的起鬨,還有離譜的喊:打是親,罵是愛,你來我往談戀愛!
女子臉頰一陣緋紅,陸良才臉頰也紅透。
蕭天臉上怒氣越來越盛,越來越盛,最後忍不住狂吼道:陸良才,回峰之後,我定要將你生生打死!
劉雲哼哼嘰嘰幸災樂禍,躲在旁邊偷笑。
陸良才此時方發覺惹怒了師傅,他劍勢一緊,貼近 ;了女子身邊,不著痕跡道:師姐,今晚子時,飛仙峰後山。
他自以為說的隱秘,當不會有人聽到,但,幾乎臺下每個人都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他們,可不是普通人!
更加劇烈的鬨笑傳來了!
處在愛情中的男人,智商果然不能恭維, ;他開合的嘴型,已經可以輕易的讓觀眾知道,他說的每個字!
在鬨笑中,女子的臉頰更紅了。這個白痴,怎麼可以現在說這些話。
在蕭天憤怒的目光中,陸良才猛地退開,拉開身形,他道:師姐小心,請注意下一招!
他手中的劍芒猛然一收,三昧真火從丹田中噴薄而出,繚繞在劍上如盤旋的火龍。
他大喝一聲:烈火焚龍斬!人隨劍走,他的身體向著女子激射而去!
噴湧的火焰向女子舔舐而去,女子眼神一擰,她抽劍急退,這一劍,她敢斷定自己絕對接不下來!
三昧真火散發出炙熱到幾乎要烤焦空間的溫度,滾滾熱浪,向著女子直逼過去。
快若閃電!除了火焰,這劍竟然快若閃電!
在空氣中留下灼熱的弧線,弧線內所有空氣幾乎完全抽空!爆鳴聲一陣陣響起!
只是一剎那,在女子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劍,已架在了女子脖子上。
女子眼裡閃過濃濃的驚駭,最後,她長呼一口氣,道:師兄高明,小女子輸的心服口服。
陸良才訕訕的笑,道:師妹,你無事就好,無事就好,卻是在下魯莽唐突了。
兩人相互見禮,退下臺去。
此時的陸良才春風得意,但,臺下,蕭天早已給他判了死刑!
夜涼如水,月兒西垂。
風靜靜在吹,這山間的夜晚總是透著涼意的。
墨瀟鴻與白月兒約會去了,至今未歸,陸良才帶著兩隻熊貓眼,跑到飛仙峰後山等待愛情去了。蕭逸風尋找南宮薇薇去了。
飛仙峰的客房內,只剩下劉雲與李逸武,李逸武正在打坐練氣,明天,有他的一場比試。
劉雲一人獨飲,賞月對詩,莫名的觸動,或者是感懷,悄然湧上。
他悄悄出了門,踩著月色,迎著山風,緩緩沿著飛仙峰山路往下走去。
清淺的月光靜靜的流淌在他身上,默然的落寞,像這亙古不變的月光般。
當歲月將所有回憶悄然籠上灰撲撲的色彩時,匆匆行走的人,終有一天會發現,其實,再怎樣的掩蓋,它們,還是如從前般,勾動著心魄。
前方有人,靜靜站立在夜空下,出塵脫俗,淡泊自然。
人影身上,彷彿有無窮無盡的歲月在流淌,彷彿有無數輪迴在演繹。
是風妃,那個與小鎮女子極端相似的女子。
背後的聲響驚動了女子,她轉身,依舊如從前般的一雙充滿無窮歡喜悲愁無窮人間滄桑的眸子,依舊是看不見表情的臉。這個女子,彷彿洗盡世間鉛華,淘盡所有風沙。
劉雲看著那張熟悉到極點的臉,道:師姐,何事還未安歇?
女子輕輕一聲冷哼,轉過頭去,不屑於與他多說一個字。這一聲冷哼,透露出極端厭惡的氣息,極端不屑!
他無奈一笑,道:那天真的十分抱歉,但我真的是無心的。
女子仍不搭理他,在劉雲向她走來的時候,她抬起腳步快速向遠處走去。
劉雲苦笑,無奈的搖搖頭,繼續漫無目的的遊蕩。
第二日上午,松濤峰上李逸武有比賽。
峰上師兄弟大清早便跑到他比賽的正東擂臺處,為他搖旗吶喊,蕭天李嫣端坐看臺上首。
松濤峰一脈人丁稀少,不像其他各峰,動輒數十弟子,但各個修為不弱,其中好幾個都有衝入前十的能力。
五個弟子比試,他倒不用像其他幾峰峰主般,四處觀看弟子比鬥情況,倒是要自在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