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更加孤僻,常常在些極端的天氣中,獨自跑到獅頭山去打坐,因為只有在那些時候,山上才沒有人跡,可以遠離口舌是非。仗著身體的特異,大熱天的中午可以坐在巨石上面暴曬,絲毫不熱;大冬天的可以坐在巨石上面吹風淋雨,絲毫不冷,百病不生,得了好些清靜時光。
自從一年前,酈筠請教了那個頭陀,聽出自己還要在村子中待上一段時間,以後還有機會出頭,便依著那頭陀的話,把呂棠所傳授的那些心法口訣勤加練習。如今算起來已經練了兩年多了,近rì來,隱隱覺出丹田之中有股熱氣慢慢變大,yù要漲列而出,不知是何道理,又沒有可以請教的,還以為是什麼地方出錯了,或者是練習怠慢了,故此更加勤奮jīng習,每當練了一會兒後,那脹氣就會略微止住。
今天早上起來,肚子下面就漲漲的,仍是以為出了差錯,早飯也吃不下,刨了兩口飯,就往山頂去了,先運呼吸之理,吞吐紫氣,又按心法中其它練法修行,練到現在,才略微把脹氣止住了些。抬頭看天時,卻是一個yīn天,看不出幾時,猜猜可能將近中午時分了,便回家而去。
下了山,路過山腳張大爺屋旁時,見他在編竹筐,正要彎那個角,卻因年歲較大,眼力不濟,總是彎的不好看,旁邊的小孫子也學不會。於是向孫子發火,說:“你還不把這些個活計學好,以後看你那什麼來養家餬口。”看到酈筠正往這邊走來,便喊道:“酈筠呀,來幫個忙,把這個角編一下。”酈筠向來是有事必應,便為他編了一會兒,張大爺瞧他編的樣子,不住地點頭,笑說:“你編的果然好,什麼時候來教教我孫兒吧!”酈筠‘哦’了一下,他孫兒卻嚷道:“我才不要學這種東西呢。我要跟著吳清哥哥去學武功,練法術。”酈筠一聽,自討沒趣,遂轉身離去,由那爺孫二人爭去。
到了家門口,又看見李嫂從門前走過,因前兩天下雨,路還沒幹,一腳踩滑,摔倒在地上。酈筠看見,連忙跑去,走近一看,只見她小腿被路邊一個有稜角的石頭劃了一道大口子,鮮血直流,疼的直叫。他近年來,靜參玄妙,心入玄門道家,對於修心養xìng,本草岐黃都略有涉及,故此忙將她的傷口按住,用布帶先包了一下,並說:“趙大夫還在村那邊,你這傷口太大,血止不住,不如到我家裡坐坐,我幫你包紮一下吧!等到不流血了,再去那邊看看吧。”李嫂疼痛難忍,立時應了。酈筠扶了她進門,酈姑瞧見,也來幫忙,扶了她坐下。酈筠先拿了一壺藥酒為她清理傷口,這下可把她疼了個夠,竟是連眼淚都出來了,待傷口清理好了,又將自己平時採集的藥草研磨成粉,敷在傷口之上,止了血,才又用布重新包紮了一翻。李嫂連忙稱謝,說:“沒想到你還懂得些醫術!幸虧有你,不然我又不知要多受多少罪了。”酈筠只笑了笑,酈姑問道:“你怎麼就摔了呢?”李嫂苦笑道:“我還不是去吳清家裡,剛剛回來,不小心就摔倒了,正好酈筠回來,就把我給救到這裡來了。”她的話剛停了下,又說道:“說起吳清,我下午就到他那裡去,找他要點藥來試試。”酈姑又問:“你到吳清那裡去,看到什麼稀奇沒有?”李嫂一談起這個,那話便如黃河之水,滔滔不絕,酈筠也自聽著,吳清在全村人的口中被說得好處千般,連李嫂也不例外。李嫂是村中少有的幾個心善之人,不愛趨炎附勢,酈筠自縣城回家後,也只有她每每遇見,還說一兩句話,也沒有什麼惡言。故此對於吳清,自沒有話說,但對於何媽那種人,卻有頗多怨言,一時數落起她們的行為來,說:“當初酈筠在城裡比武得了第一名時,那群人跑的比狗還快,到這裡來搖尾巴,如今見酈筠待在家裡,沒了出路,便連叫都懶得叫一聲了,真是看不慣那種人。”酈筠聽了,什麼話都沒說,酈姑似乎找到了共同語言,本來不愛說話的,也不緊不慢的跟著說了起來。
李嫂在此說了一會兒話,便瘸著回去了。他姑侄二人便去做午飯吃,今天,酈姑像是出了一口惡氣,連飯都多吃了一碗。而酈筠卻像堵了一口氣在心裡,沒吃多少飯。飯後,酈姑依舊收了碗筷去洗,。廚房是在外面,搭的草棚,三面通風,酈姑一開門,一股寒風吹進,便被凍得哆嗦了一下。酈筠瞧見,忙說:“姑姑,我去洗吧!”酈姑並不推辭,說:“好吧!反正你也不怕冷。”酈筠接了碗筷,自去清洗,對於那些寒風,並不在意。當他洗完碗筷,望著山腳下一排熙熙攘攘的房屋發呆,此時此刻,只他一人,想起今天的諸事諸話,心中思緒萬千,久久不平。
忽看到灶邊有一堆燒過的木炭,撿了一塊起來,走到草棚旁外面,一塊大石頭邊,寫下幾排黑字,又往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