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心一亂,功法亦亂,真氣執行失常,全身亂竄,竟然走火入魔,痛苦異常,竟從石頭上摔了下來,落在地上,滿地打滾。忽然,從下丹田氣海之處流出一股熱氣,胸口檀中處又流出一股寒氣,熱氣把下半身的諸多亂氣調引歸位,寒氣把上半身的諸多亂氣調引歸位,身子方才漸漸復原。待兩股氣流將全身調理妥當,熱氣便又向肚臍神闕以上走去,寒氣又向檀中以下走去,兩股氣流在腹間一觸碰,便又亂繞一通,相互擠壓。酈筠只感覺全身忽冷忽熱,腹間疼痛厲害,比之前還有過之,難以忍受,咬緊牙關,強自鎮靜,終不能如願,心中冰火兩天,一時氣急,不由大喊一聲。
這一聲喊出,竟如雷霆貫耳,連山腰之下的獅神廟中都能聽見。此時,廟中空無一人,卻微微有一兩聲獅叫聲響起,叫聲過後,只見那尊獅神像上散發出一股藍煙,飄揚而去。山上酈筠快要受不了了,剛好那藍煙也正飄來,從他印堂百會穴鑽入。酈筠又覺一股寒氣從額前進入身體,直貫而下,衝於腹間,與另一股寒氣匯合,把熱氣包圍,漸漸吞沒,再緩緩流入下丹田。
此時,酈筠感到下丹田一片清涼,腹間疼痛瞬間即逝。忽又聽到一個聲音莫名地響起,說:“快打坐運功,將下丹田之jīng氣執行一個小周天,彙集於中丹田,煉jīng化氣。”酈筠雖覺此聲音奇怪,但近來身體諸多變化,讓他琢磨不透,此時有人指點,還當是有神仙降臨,連忙照做。起身打坐,氣走小周天,引歸檀中,又感諸股寒流從下丹田流下,直達腳底湧泉,復又向上遊走,行於背間督脈,過後腦,停天靈,貫額前,再流胸前任脈,最終匯於檀中。氣走周身,如行雲流水,終匯一處,全身筋脈如洗,有脫胎換骨之感受,呼吸有力,異常舒暢。
酈筠得此益處,好不暢快,高興之餘,想起那股寒流來的奇怪,適才的聲音,來的也莫名,似乎是從自己身體內發出的,而且那股寒流還在,實在不得其解,便自心裡問:“你是誰?”只聽體內果然又發出聲音:“yù知我是誰,今夜三更時分,到獅神廟來,自會為你解惑。”話一說完,周身藍光一閃,體內寒流頓去。此時已是黃昏,酈筠帶著疑惑回家而去。
是夜,酈筠輾轉反側,想:那藍光倒跟當年那獅子的顏sè有些像,而且還叫我到獅神廟中,莫不是獅神顯靈了。終於等到三更時分,酈筠忙起床,朝獅神廟跑去。到了廟裡,卻是空無一人,等了一會兒,並無動靜,越發覺得是獅神顯靈指點,便朝獅神跪下,虔心禱告:“弟子酈筠,心智愚鈍,不知前因後果,如果真是獅神鑑憐,還望告知。”三拜過後,只見石獅開口,言道:“你且什麼都不要問,速速入定,自會將一切前因後果明白。”酈筠照做,對著獅神像盤腿坐下,閉目入定。又見獅神像上一股藍煙飄出,印入額間,直達昇陽府內。有一聲音自體內響起:“我已進入你昇陽府意識界內,細細用心觀看。”
第二十一章:夢小千乾元戰獅神
() 第二十一章:夢小千乾元戰獅神
酈筠自那股寒流入體,便照其話以心觀看,隱隱之中,竟似來到了另一個地方。只見前面有一座大山,山腰上有一個天然形成的大洞,洞口對面立著一個道士,滿頭白髮,鬚髯如雪,身著素袍,手執玉劍,腰間還掛了一個白玉袋,立在空中,腳下方的小山丘上,又立著一隻巨大的白sè猿猴,一起望著對面的山洞。只聽那位道長開口說道:“大膽妖孽,還不速速出來,更待何時?”結果並無回應,那道長大怒:“好個妖孽,以為不出來,我就找不到你了。”又對下面白猿說道:“猿祖師,你且在洞外守著,莫讓它乘隙溜走了。”白猿叫了一聲,空中白芒一閃,那道士便飛入洞中去了,原來此洞跟當初劉童誤入的山洞一模一樣,那道長進入千丈洞底,藍光幽幽,四壁皆冰,如同進了冰海之境,洞壁上的千窟萬窿也交相輝映,道長沒有看到妖怪,而那千萬通道不知所去,喝道:“早知你有此伎倆!特地為你借了這個寶貝來。”說完,從腰間那個白玉袋中取出一個大羅盤,託在左手,右手掐訣,念道:“八卦為功,鬼火神用。無極作象,破盡玄通。”
那道長唸完口訣,大羅盤上的天干地支,九宮八卦之數便自運轉起來,忽然羅盤東南方向冒出一縷火焰,道長往前一看,正對著一個壁洞,遂往那洞中飛去。到了洞中,飛行一陣,又見兩個岔洞,神盤又對著左邊通道燃起一縷火焰,道長便往左邊通道飛去。如此前行,越飛越快,又經過許多分岔,最終到達一個大溶洞之中。
這溶洞之中住著一隻巨大的藍sè獅子,一見那道長進來,就全神戒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