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別再招惹遙虹了,她對婚姻最大的心理阻礙就在於她根本不相信一個男人會終其一生只愛一個女人。”她用食指指指他。“你啊,正好是她最怕的那種男人典型,她不可能會喜歡你的。”
“那麼篤定?”
“我和她是多年好友,對她可清楚了。”還會有誰比她更清楚賀遙虹?
“如果我可以為她改變一切呢?”
御驕認真的神情是她不曾見過的。可是為了一個女人改變一切?她還是不太相信。“為了她再也不愛看其他姑娘一眼?”試探一下。
“當然。”
“這一輩子除了娶她為妻之外,不再納妾?”
“沒問題。”
“真的假的?”這表哥平時是吊兒郎當了些,可他說的話通常是說得到做得到。“說的好像比做的容易了些喔!”
“不相信?”他笑了。
“信!相信這些話就好像相信天會下紅雨一樣。”
御驕大笑。“紫薰妹子,注意一下最近下的雨,也許真會下紅雨喔!”
新房裡一片喜氣洋洋。
賀遙虹頭頂紅蓋頭,心中忐忑不安的端坐在床治等待著夫婿。一想到自己竟然能夠如此福厚的嫁給了這樣萬中選一的如意郎,點上胭脂的櫻唇不由得微揚起來。
不久,她聽到外頭傳來了落閂的聲音,接著是沉穩的步履朝著內室的方向而來。
步伐每朝著她走近一步,她的心跳聲就加速些。然後,她感覺到她等的人就在面前了。
他……在打量著她嗎?
一思及此,她的心跳快得讓她幾乎不堪負荷,臉灼熱得如同火煉一般。時間過得好慢,是因為等待所以漫長嗎?
在不安中他挑起了她的紅蓋頭,一雙深情而灼熱的眼盯鎖在她灼燙的臉上。
“遙虹……”
呃……這聲音好熟吶!她很快的抬起頭來。
玉嬌?她……她怎麼會在這兒?賀遙虹發覺此刻她根本笑不出來,她力求鎮定的說:“玉嬌,你怎麼會在這兒?姑爺呢?”她根本就是睜眼說瞎話,玉嬌此時一身新郎倌的紅袍,再笨的人也知道新郎就是她。
“怎麼?你忘了嗎?”御驕對著她溫柔一笑,“方才我們已經拜堂成親了。”
拜……拜堂成親?賀遙虹如遭雷擊的怔愣住,美眸瞪得好大,隔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別開玩笑了!”她們兩人都是女人怎麼成親?
“怎麼會是開玩笑呢?外頭的賓客都是證人。”
還有證人?賀遙虹都快哭了。
“所謂春宵一刻值千金,娘子,小生有禮了……”御驕欺身向前,將她壓倒在床上。
“啊……不要……不要……救命吶……”
賀遙虹在睡夢中嚇得冷汗涔涔,忽地猛然坐了起來。“不要!”緊捉著自己的衣襟,她狠狠的嚥下一大口口水。
張眼環顧一下四下,確定不是在喜氣洋洋的新房時總算鬆了口氣。
“夢,原來……原來我是在做夢,太……太可怕了!”直到現在她的胸口仍劇烈的起伏著。
“怎麼會作那麼荒唐的夢呢?”她嘆了口氣。“難道這就叫春夢?”說著連自己都覺得很可笑。就算是春夢,對方也該是令人傾倒的美男子才對吧?!玉嬌的男裝是俊逸絕倫沒錯,可她畢竟是個姑娘呀!
噢!上蒼,人家玉嬌可是姑娘吶!她怎麼會把她當男人看?還作了這種夢!太可笑了!真是太可笑了!她陷入了嚴重的自我厭惡中。
這可怕的感覺不知道是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她也煩惱一段時間了,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她才會作了這麼奇怪的夢。
她苦著一張臉笑,眼睛瞟了一下睡在身邊的玉嬌,這才注意到床上根本沒有她的蹤影。
“玉嬌呢?怎麼不見了?”她環顧四周,方才就寢的時候玉嬌也跟著睡了,不是嗎?怎地一覺醒來,她卻不見了?
賀遙虹不放心的起了身,待她換好衣服要往外走時,忽地看到一道黑影往高大的門牆一躍而過。
“好輕功!”動作輕巧利落,想必是弄武好手。
對方武功只怕高出她不少,否則以她的眼力,加上今夜月色夠皎潔,她沒道理連身影都看不清楚。
這時候鏢局裡的鏢師該都在安寢了,且鏢師要外出也該光明正大的走大門而非越牆。最重要的是,鏢局裡的鏢師,她不記得有誰的武功是如此高超的,可見此人非是鏢局裡的人。“思及此,賀遙虹很快的拿了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