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發軟,不由自主地同明嬌站近了些。
男人顯然籌謀已久,趁現下一行人還未反應過來,手下人立刻上去收了婦孺們頭上的釵環。
有小娘子反抗的,拿小釵去扎人,那土匪吃痛,小娘子便被毫無憐惜的一巴掌打在了泥水裡。
那個小娘子的母親尖叫一聲,撲打著過去扶她。
這一巴掌讓那個嬌俏的小娘子面上都見了血,這樣電閃雷鳴的陣勢,所有人都噤若寒蟬,僵在了大雨中。
明嬌都要嚇哭了,她素來頑皮,但是從未見過這樣的場面,顫聲道:“長姐,我怕。”
明月握著她的手,自己也害怕得很,還是低聲安慰她,“我們都是官眷,沒事的。”
土匪再來收釵環,那刀抵在眼睛前邊,眾人俱都老實給了。
蘇州民風淳樸,幾十年都未聽聞山上有匪患了,今個這麼一出,一群夫人簡直猝不及防。
為了出行方便,隨行的大都是方便伺候的婆子,這樣一對上,氣勢先矮了半分。
夫人們短暫地驚惶過後,很快鎮定下來。這群人瞧著像是土匪,俱都蒙面,但未必就是,且就算是亡命之徒,但難免也要懼怕官府。
夫人們默契地微微散開,同奴僕們不動聲色地將小娘子們護在了身後。
翡翠打傘的手都在發顫,幾人同旁人家的幾個小娘子縮在一齊。
明月感覺肩上漸漸溼了,也沒出聲,悄悄數了數,匪徒一共有十五個人。
一個穿黑色短打的男子在清理財物,其餘人把守路口,那個領頭的一直死死地盯著眾人。
她們雖然人數多許多,可大多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婦孺,對方還有刀,沒有硬碰硬的可能性。但既然沒有要人性命,那就有商量的餘地。
幾個夫人們該也是這樣想的,於是並不出聲,只等土匪表明來意,一時在雨中對峙起來。
明月多看了幾眼那個打頭的男人,雨水漫在眼睛裡,總覺著像是在哪見過。她沒多想,把明嬌緊緊抱在懷裡,嚥著口水,一邊不動聲色地按住了手中的袖箭。
那個男人的眼神在女眷身上打轉,手下也默不作聲地盯著,眼神中的惡意看得這些夫人姑娘渾身發寒,一些身強力壯的婆子自發地往前站了些。
男人眯著眼睛,像是在找什麼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