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和他友好的小弟,不禁有點手腳不知該往哪擺,萬分尷尬啊!
雖然順利讓樂逍遙去支開楚小南,但最近的氣氛著實沉重,令人難以忍受。
姚衣衣內心千迴百轉,還想說什麼,馬車速度突地變緩,隔著車板,傳來嘹亮的男聲。
“大姐,這兒沒人啊,該找誰帶路去水家呢?”
姚衣衣讓車伕停車,朝著妹妹笑了笑後,便掀開簾子下車,隨即一襲花稍得閃痛人眼的孔雀大氅便鑽進了車裡。
更有甚者,他還一點也不顧禮教之防地抱住了姚爾爾。
姚爾爾還來不及做好強硬抵抗的準備,斯文過頭的白麵男人已拿著隨身的小琉璃瓶,往她嘴裡灌去。
“來,喝一點款冬花蜜,這可以讓你暖起來!”抱著連在車裡都穿著白斗篷的虛弱小人兒,華自芳毫不隱藏心疼的說道。
怎能不心動?
這些天來,他的一舉一動都只讓姚爾爾起這唯一的感覺而已,但知道必定是為她好,她聽話的吞著蜜汁,內心卻苦不堪言。
不遠之處,這親親熱熱的一幕讓姚衣衣看得火冒三丈,往地上一跺,纖纖長指比上男人的鼻頭。
“姓華的,我不准你亂摸爾爾!”她就是看不慣華自芳明明是個男兒,還花花草草不離身,更討厭他有事沒事就抱著她妹妹。
被人指著姓罵的男人確認安靜乖巧的人兒正在喝蜜,一對丹鳳眸便迎上姚衣衣怒火蒸騰的大眼。
“姚姑娘,爾爾姑娘身子弱,應該讓她先回京城去,如此奔波對她的負擔太大了。”一徑平和,華自芳簡單說著。
只差沒幾步就是長安,面對姚爾爾的有禮生疏,他還不知該怎麼解決,但實在不能放著不管。
姚衣衣冷哼了聲,“誰不知道你想跟爾爾回京,我才不會放你和爾爾獨處呢!你要搞清楚,你可是我的未婚夫!”這男人擺明了對爾爾有壞心眼,她可不能讓他有乘虛而入的機會。
華自芳不理會,低下頭望向懷裡瞪大眼睛的姚爾爾。
他這些天發覺,唯有這樣突然來到她面前的時候,她才會不閃躲,用一如往常的可愛眸光回應他。
“我也是爾爾的未婚夫啊!”
姚爾爾聞言,不由自主羞紅了臉,低下了頭。
心醉之後,是心痛。
“華公子,請別生姐姐的氣。”姚爾爾柔柔的說著,她不希望華自芳和大姐為了她而吵架,一個是視她如寶、疼她入心的親姐姐,一個是她無法不心動的男人。
不知她心思怎動,伸手撥開瘦弱人兒的髮絲,華自芳溫柔笑著。
“我沒有生氣。”
打從離開揚州,他眼裡和心裡就只有這病得只剩一口氣的人兒,任何事都分不了他的精神,連想別事的餘力也無,又怎麼會有心力生氣呢。
想都別想把爾爾帶離長安!被晾在一旁,姚衣衣氣得不得了,正要發難把登徒子拉離妹妹,她的肩膀卻被人輕輕一拍。
沉默冷淡又古怪、穿著對襟短衫、頭纏青巾的季清澄不知何時下了馬,也不開口,僅是不耐煩的眸光往遠處一帶。
姚衣衣好似被什麼吸引,目光閃爍地跑開,哪兒也去不得的姚爾爾只能被擁在溫暖、泛著濃香的懷抱裡。
不敢著迷,因為,不可以著迷。
她深吸了一口從車簾吹入,冰寒刺骨的空氣,再度揚眸,便又端起一張有禮甜笑的小臉。
她堅定地掙扎著。
“謝謝華公子,又麻煩你了,真是過意不去。”她脫離了那能使人失去理智的懷抱,疏遠有禮地道。
華自芳的溫柔神情凍結成一層薄霜,輕輕一敲就碎,不堪一擊。
又是那個冰冷的,疏遠的模樣。
這十天來,每當他以為重新找回一點點那個對他在乎且在意的可愛人兒,便會立刻發現“她”消失在姚爾爾的笑臉之下。
情不自禁想要“她”回來,華自芳不由自主的伸出手,但還未觸及,姚爾爾便淚已臨眶。
“請不要這麼做。”
她聲音哽咽地說著,他的手也只能僵在半空中。
“爾爾,你是怎麼了?”
她拚命搖頭,“也請不要這麼喚。”
“我不明白,是我哪裡做得不──”
忽地,車廂一搖,一道高大粗壯的身影已上了車,華自芳收回手,而姚爾爾急忙拭去淚水,再抬起臉來,發現那是一個黝黑的男人,他嚴嚴密密的抱著一團紅氅,近乎粗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