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做孃的怎麼不知道啊!
“媽媽,既然你不愛爸爸,為什麼要針對依萍和佩姨,她們並不會阻礙你的愛情啊!”
剛剛誰說她犀利,明明就是燒糊了腦子,我愛的是錢!怕的是依萍和文佩搶了我的錢!
當然她不能這麼說,惹惱瞭如萍可不行:“也許是上輩子作孽,我就是看文佩和依萍不順眼,一想到要和他們共住一個屋簷下就渾身不自在,今天的事都是我一時糊塗,你可千萬別告訴你爸爸。”特別是魏光雄,一個字都別提。
王雪琴一裝可憐,紫薇就舉白旗了:“好的,好的,我會守口如瓶。但是媽媽,你就打算和那個男人繼續這麼不明不白地過下去?”
發覺對方的詫異,紫薇解釋道:“媽媽,我能夠想象嫁給不愛的人的痛苦,這輩子你已經為陸家,為我們付出的夠多了,你操持家務,養兒育女,卻不能追求自己的幸福。現在,我們都已經長大了,要是你想要追求自己的真愛我會支援你的。”
哪怕一向把如萍當成貼心的小棉襖,王雪琴也從未想過這棉襖居然能如此貼心,居然能支援母親背叛父親尋找真愛,這還是她那知書達理規規矩矩的如萍嗎?
一邊擔憂,一邊暗自欣喜,在這個時代這種有悖倫理道德的事竟然能夠被子女所理解支援,王雪琴的心裡樂開了花。這十來年她偷偷摸摸為的是什麼?讓爾傑認賊作父為的是什麼?還不是放心不下這幾個孩子嗎!
被如萍這麼一說,她也心動了,陸家的錢除了保險櫃裡的她都轉移地差不多了,尓豪、如萍、夢萍都成年了,眼看著文佩和依萍兩個賤人就要登堂入室,她也鬥得厭倦了,不如帶著爾傑投奔魏光雄!
文佩和依萍還沒在收拾行李的時候,王雪琴就帶著爾傑和一些貴重的東西偷偷溜走了。一晚上不見兩人回來,陸振華就開始揮鞭子了,直到紫薇扛不住逼問說出實情,她還加了把火:“爸爸,為什麼不公平點呢,你有佩姨,媽媽也有愛人,這樣不是皆大歡喜嗎?”就好像皇宮裡沒有了惡毒的皇后,善良的令妃娘娘和仁慈偉大的皇上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這話聽得陸振華立即掏槍。
眼見父親即將下殺手,疼愛妹妹的尓豪挺身向前,被子彈擊中右臂,頓時哭天喊地,鮮血浸染了地毯。
傷了兒子,陸振華還不肯收手,他是鐵了心要把王雪琴的孽種趕盡殺絕,夢萍和如萍只能架著尓豪倉惶逃走。
三個年輕人有力氣,陸振華老胳膊老腿了一口氣追出幾百米就上氣不接下氣,一轉眼就不見人影只能打道回府,準備守株待兔。
他回到書房越想越氣,越想越氣,一下子氣爆了。
依萍母女接待了慘不忍睹的兄妹三人,聽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講述事情經過,聽說陸振華正獨守空房,文佩坐不住了:“不行,我得去看看你爸爸!依萍你拿錢,快送尓豪去醫院!”
文佩已經到的太晚了,中風的陸振華已經在實木地板上磕出一個大包,神志不清了。
包紮好尓豪的傷口,姐妹三人心驚膽戰地回到陸寓,結果屋子裡也飄蕩著和醫院如出一轍的消毒水味道。
“媽!媽!你可別出事啊!”小燕子像顆炮彈一樣衝了進去。
迎接她的是完好無損的傅文佩,她嘆了口氣說:“我沒事,是你爸爸,他中風了,發現的太晚。醫生說人能清醒,但身體動不了,話也說不出來了,以後就只能在床上過了。”
紫薇、尓豪和夢萍都沒想到事情會如此嚴重,一瞬間拋下了畏懼與怨恨,只剩滿滿的同情了。他們湧入陸振華的房間,在他床頭哭泣安慰,賭咒發誓會永遠孝順他,照顧他,吵得他生不如死。
幾天後,醫生前來複診,對於病人的病情很是不解:“照理來說,有真麼多人的悉心照顧,他的病情應該會有所緩解,可他的情況變得更差了。”
這是當然嘍,原本他動彈不了吃喝拉撒必須在床上解決已經很羞恥了,還有這幾個不省心的親人,紫薇和小燕子搭班,一個哭哭啼啼一個嘻嘻哈哈,尓豪還帶著傷有時傷口疼了也會罵罵毫無反抗之力的老父,夢萍和文佩倒是中規中矩,就是整天在他耳邊唉聲嘆氣。原本他的脾氣就大過天了,還口不能言,只能眼神示意,偏偏全家老小就沒一個能看懂他眼神的,總是曲解他的意思,自說自話辦事,每一天啊,他都是在生氣中醒來,在憤怒中睡去,病情自然惡化。
偏偏文佩還在補刀:“振華的脾氣就是這樣,原本多威武雄壯的將軍啊,讓他躺在病床上等死比殺了他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