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於總結髮現的人,我從中看見了人民群眾的偉大力量,要不是下面一堆人在猜著照片裡的那個“女人”是誰,某人就不會藉機生事,鬧出著好大的一場戲。”
“把你帶歪了,還真是我的錯~~~~~~”
“就這欠費的智商還想借我男神上位?快點回去補補鈣吧。”
“恭喜終於證明了你是個腦殘,隱藏了這麼多年還真是不容易。”
“打臉,你喜歡就好。”
“男神居然還會下廚……怎麼辦,我居然好想變成那條魚。”
“變成魚1”
“最新訊息,我知道那個田沁是誰了,還記得之前蘇暖寶因為要出演《國色》而推掉的那部叫《狐媚》的電影嗎?田沁就是被臨時換上去的那個新女主,而且,聽說電影最近要開始宣傳了。”
……
飯吃到一半時下了雪,等蘇愔送著他下樓時,地上的雪已經鋪了薄薄的一層,踩上去咯吱咯吱的,微微下陷的感覺更添了幾分柔軟。
外面的各種植物上也蒙了一層白紗,襯著漸漸黑下來的天色和遠處投來的各色燈光,美得有點不可思議。
安澍看了下她的神情,從車裡拿了把傘,反手關上了車門,“正好現在雪薄,開車怕打滑,先陪我走走?”
他和蘇愔對視了一下,也不等她拒絕,就把她的手架在自己的臂彎裡,單手撐開了傘,一副等會要去走的是紅毯的架勢,還偏了頭朝她溫柔一笑,“走吧。”
雪地裡遠看著漂亮,真的走卻還真的有點腳滑。
蘇愔第四次在下臺階時差點跌倒被人環著腰固定住時,一抬頭就看見了安大影帝眼裡“物超所值”的微笑。
他撐著傘朝蘇愔斜了斜,出口的聲音明顯是在憋笑,“沒事,你再滑兩次我還是接得住的。”
蘇愔惱羞成怒,掰了他放在腰間的手,“我不走了,回去。”
安澍握了她的手,無異議地往來時的路上走,“明天我應該就要回b市了,之前接的好幾個廣告應該都還要拍,接著還要和王浙商量著剪鏡頭,等都忙完也差不多要新年了,你新年要在哪裡過?”
蘇愔想了想,顧平川應該是希望她留下來的,但她也不能把蘇媽媽一個人扔在義大利,新年的意義畢竟是不一樣,不回去的話,就邁德森一個人就能念死她,“我應該要回義大利陪我媽媽。”
“哦,”安澍停頓了一下,“那我們至少有一個月不能見面了。”
他的話完全就是在陳述,語氣也沒多惋惜,但話裡的濃濃不捨之情卻又很明顯,活像是當初被拋棄在原地,眼巴巴地看著她上樓,燈光都暗盡的阿植。
蘇愔沒說話,腳步卻是一轉,走到了另一條路上。
安澍跟著她走過去,默默伸了手十指相扣,趁著燈光被樹影遮住,湊過去在她腮幫上親了一口,“算是今晚的飯錢,肉償。”
蘇愔停下腳步,轉過頭來冷靜地盯著他,直到把他都看得有點心虛了,才踮起腳尖在他唇角親了下,“那這就算菜錢。”
安澍被她親得一愣,等她走開了幾步才追上去,彎著嘴角清了清嗓子,問得坦坦蕩蕩,“你還需要買菜嗎?我可以都幫你買了。”
蘇愔第二天是真的拎了一打水彩筆去了顧平川的病房,進去時正遇見他的主治醫生在查房,正想著先退出來,顧平川朝這邊抬了抬下巴,不知和那個醫生說了什麼,就看見他一臉驚喜地轉過頭來,幾步就邁到了她跟前。
“遲遲?你回來了?”
他的語氣相當熟稔,似乎和她是真的熟,蘇愔卻一時想不起來,勉強扯了點笑點頭,“是啊。”回來都兩年了。
醫生倒是一眼就看穿了她的窘迫,“你不記得也正常,我記得當年看見你的時候,你才這麼點大。”
他比了個高度,還不到一米。
顧平川躺在病床上插話,“她就是忘性大,當年屁顛屁顛地跟在人家後面叫清恆哥哥,叫得自己的親哥都受不了,出去和人打了一架,現在就把人給忘了。”
他一直很在意當年活潑得有點過分的女兒在被前妻帶到國外回來之後,就變得有些沉默,經常就會想著,如果不是他一時迷了眼,如果當年沒有任由前妻把女兒帶走,是不是現在就不一樣了。
對著這個女兒,疼愛有,虧欠有,懷念也有,在能說起她黑歷史的時候就從未心軟過。
好像這樣,一切就都還在最舒心的歲月裡。
蘇愔狠狠地瞪了眼他。
宋清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