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款而來,清麗純美,堵在胸口的氣息竟慢慢化開。他衝她輕輕一笑,便自行走開,吩咐著園中小廝們將她的東西抬進去。
花尋睨了眼他溫和寵溺的笑容,抿了抿唇。搖著竹扇慢慢走到她身旁,俯下身盯著她烏黑的大眼,勾唇一笑,
“這園子附近明裡暗裡的侍衛不計其數,公主若再用昨日的招數,怕是行不通了。”
月罌看他臉色不好,本有些擔心,然聽他這麼說話激她,那點擔心頓時連點影都不見了,衝他挑釁地看去,
“那可說不準!”
花尋用竹扇慢慢地敲了敲她的頭,每敲一下,她眉梢便挑高一些,最後掩唇一笑,紅豔的衣袖襯得臉色更加蒼白,貼近她的耳畔輕聲道,
“慕離可是尋了你整整一夜,別再給他添麻煩了。”
月罌聽完,這才不好意思地應了一聲,一想到昨晚的事,雖然她只是想暫時出去透透氣,但發生了那麼多事,此時想想也確實覺得自己任性了些。
花尋拉過她縮在衣袖中的小手,將一把鑰匙塞到她的手中,冰涼的手指趁機拂過她細滑的手背,聲音低柔婉轉,
“公主想知道的事,大概會在這把鑰匙裡。”
月罌看他面上雖然如往常一般散漫,眼裡卻閃過一抹憂慮,忽然意識到手中這東西的重要性。忙攥緊了鑰匙,摸了摸,不大不小,不由得低聲問道,
“這是開什麼的?”
“不知。”
“那是哪兒來的?”月罌一聽洩了氣,開什麼的都不知道,給這把破鑰匙有什麼用?
花尋遲疑了一下,凝視著她略顯失望的烏黑眼眸,貼在她的耳畔小聲道,
“是王夫留下的。”
月罌一怔,自己爹爹嗎?雖然她記憶中並沒有關於他的記憶,卻隱約能在腦海中勾勒出大概的輪廓,只是極其模糊而已。偏頭看著離自己臉龐僅有一寸的俊美容顏,線條柔和細膩,輕顫的睫毛垂下,根根分明,
“你讓我回來,就是為了給我這個?”還指望他能對自己說些什麼,到最後卻只是送了把鑰匙。
花尋伸開手臂,索性將她圈在懷中,冰冷的唇掃過她寶玉般的耳垂,魅惑至極。此時的情形在外人看來,倒像是兩人感情極好,只分開這短短的一夜,便思念成這樣。
月罌頓時一頭黑線,眼角餘光瞥見兩旁小廝垂著頭忙忙碌碌,暗自掙了掙,卻被他抱得更緊。耳邊的涼意拂過,讓她跟著打了個寒顫。這妖孽喜歡的顏色熾烈如火,可身子卻總是冷成這般,實在不解。緊接著,耳邊傳來他低低的聲音,
“王夫讓我在公主回園子之後,把這鑰匙交予你,想來這園子中,自然會有能開啟的東西。”
她不由得停住了動作,心中的疑惑更深,將手中的鑰匙握得更緊。
花尋感覺到懷中的嬌小身子不再掙扎,偏頭含住了她小巧的耳垂,輕輕地咬了咬,柔軟滑潤的感覺讓他心中頓時漾起絲絲漣漪。月罌猛然間意識到了他在做什麼,白皙的小臉一下子變得通紅,沒好氣地推開他。
剛觸到他身前衣襟,花尋早已及時退開,手中竹扇遮住笑意十足的臉龐,眼中的光芒卻絲毫不減。他聲線本就柔美,此時故意添了幾分媚意,低笑著調侃道,
“這是對你的小小懲罰。”
月罌氣得牙癢,偏偏這時從園中陸陸續續走出許多小廝丫鬟,讓她生生地忍下怒氣,沒好氣地橫了他一眼。花尋含笑地睨了眼面前氣鼓鼓的小臉,對她的惱怒卻絲毫不介意,輕聲細語道,
“我還有些事要處理,去去就回。公主若是悶了,就在園中隨便走走。”說完衝她眨了眨眼,接過小童手中的韁繩,翻身上馬,一襲妖豔的紅衣頓時多了幾分瀟灑張揚。他偏過頭衝她勾唇一笑,剛想帶著馬離開,卻聽見身後傳來她極低的聲音。寒風拂過,那聲音變得縹緲了許多,他甚至以為是自己的幻覺,
“天這麼冷,總該多穿件衣裳。”
花尋轉過臉時,卻見她已經轉過身朝著院門方向走去,不由得緩緩地眨了眨眼,眼角泛開笑意,心中仿若淌過一絲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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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尋騎著馬剛離開園子不久,忽然感覺到身後傳來一陣冷風,眉梢微揚,緊接著腳尖輕點,離開了馬背。在空中身子迅速回轉,同時赤色短刀出手,與來人戰在一處。
兩人身形快速地轉動,灰白色的天空中閃過陣陣光亮,刺眼奪目。只短短一瞬,兩人便同時落地,花尋的赤色刀刃抵住了對方的咽喉,而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