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御廚們,彆氣壞了身子。”
南宮熙蘭聞言並不回答,只是臉色稍微好了一些,氣沖沖地站起身,走到衣櫃前嘩啦開啟,一件件擺弄著裡面的衣裳,又發出一聲尖銳的喊叫,
“這是什麼東西,趕緊著扔了小荷,把尚衣司的人給我找來,所有的衣裳都給我重新做”她前幾日一直臥病在床,對這些事倒是沒留意,今日身子剛漸好,就起來四處走動,卻發現自己離開這麼久,一切都變了個樣,心裡頓時邪火亂竄。
丫鬟們剛忙完了桌上的飯菜,又忙著將衣櫃清理出來,忙忙碌碌的好不熱鬧。月罌坐在一旁的軟椅上,輕抿了唇,也不知該說些什麼,眉頭緊緊蹙起。
正當南宮熙蘭的邪火無處可出時,有丫鬟進來稟報,三公主來了。月罌眉梢輕挑,很是心煩,這些日子,南宮緋雪時不時地會過來瞧瞧,問長問短,顯得極為關心。而熙蘭對她雖算不得熱情,態度倒也不錯,有時還會說笑幾句,讓她看得更是火大。
熙蘭面色陰沉,有些不悅地問道,
“她來做什麼?”說完揮了揮手,示意丫鬟讓她進來。
人還未到,笑聲先傳了進來,南宮緋雪一身大紅宮裝,扭扭捏捏地踱步進來,走到熙蘭面前屈膝行了禮,嬌笑道,
“母后今日看起來越發精神了,可是身子大好了?”
熙蘭淡淡地嗯了一聲,態度無喜無怒,懶散地躺在貴妃榻上,神色倦怠。
南宮緋雪並不在意她的冷漠,斜睨了眼面色平淡的月罌,唇角輕勾。繼而又走到熙蘭面前,笑說道,
“母后可是覺得無趣?”
熙蘭眉梢一挑,歪著頭看著面前俏麗的少女,疑惑地問道,
“怎麼?”
南宮緋雪掩唇一笑,狐媚的眸子微微上挑,使整個人看起來異常邪氣,她用衣袖捂住嘴,小聲地在熙蘭耳邊笑說道,
“緋雪為母后準備了許多樂子,不知母后有沒有興趣瞧瞧?”
“哦?什麼樂子?”她這麼一說,熙蘭倒產生了些許興趣,半撐起身子,等著她的回答。
南宮緋雪又睨了眼若有所思地月罌,淺淺一笑道,
“那些樂子沒辦法帶來,還請母后移駕雪晴殿。”
熙蘭將信將疑地看了看她,心思已經被她勾去了大半,只得吩咐丫鬟備轎,在她的攙扶下起身,走到月罌面前停了下來,吩咐道,
“月兒也一起來看看熱鬧。”
月罌對南宮緋雪沒什麼好印象,正想著找個藉口離開,卻聽熙蘭這麼說,無奈地只得應下。
三人坐著轎子來到雪晴殿門前停下,那裡早有丫鬟上前服侍,將三人攙了下來。月罌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不用她們攙扶,跟在那兩人身後,第一次踏進雪晴殿的院門。
這院落不算太大,但修建得極為精緻華麗,整整齊齊的矮樹叢中,種植著各色花朵,均是皇宮中罕見的品種。院中的假山、溪流、大理石桌椅以及樹間吊著的鞦韆,均做得極其華貴,打眼一看便猜到價值不菲。
南宮緋雪帶著她們二人直奔主殿,剛踏入臺階,便聽見裡面傳來幾名男子的笑聲,輕佻放。蕩。月罌微微蹙眉,沒想到南宮緋雪私下裡的生活還這麼混亂,實在無法評價她。不過熙蘭聽見卻沒有任何不悅,反而眼底閃過一抹光亮,隨著她快步走了進去。
除了南宮緋雪,這兩人進了內室之後,齊齊愣在了原地。月罌眼中滿是震驚,隨後化為鄙夷與厭惡,她偏開頭去,看向屋中其他角落,眉頭蹙得更緊。
而熙蘭卻半眯起眼眸,視線灼灼地閃動著光華,似乎在打量獵物一般,從面前那些男子身上一一掃過,目光貪婪而又輕佻。
“還不快過來給陛下以及殿下見禮”南宮緋雪提聲吩咐了一句,隨後眼角瞟向熙蘭的神色,見對方不但沒有生氣,反而一臉興奮,心中一喜。這些日子她一直合計著要如何取得熙蘭的信任與好感,與涑南王商議了許久之後,才得知她偏愛這些,與自己倒是相同。
只見內室的正中央擺放著一張特別大的木床,足足能睡下十個人。床上或躺或臥或坐著五六個男子,模樣俊俏不說,身材也極好。
他們身穿各色絲袍,說起來是穿著,倒不如是掛著,個個敞開前胸,露出細如凝脂的肌膚。有的人絲袍已經褪到了手臂上,圓潤的肩頭在燈光下略顯透明,勾人得緊。
他們聽到南宮緋雪這樣說,不但沒害怕,反而滿臉魅惑地站起身,緩緩地走到熙蘭身旁,向她們二人行了個禮,隨後站成一排,搔首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