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雪……妹妹!”
月白衣驚叫,腦袋裡轟隆隆的響,臉色在一剎那變得慘白,眼睛紅得像血!
“妹妹……妹妹……”
月白衣一拳將車門打碎飛了出去,他跳下去,到另一邊顫著手拉車門,沒有拉開。他怒吼了一聲,直接將車門拽掉,抱起了已經如同壞掉布娃娃一樣沒了聲息的月狐雪,往車上一跳,轟隆一聲響,血紅色的車變成了一堆廢鐵,他們的身形消失在了黑暗中。
南山寺裡,寺裡的僧人正在大殿裡盤坐閉目誦經,在方丈敲打的木魚聲中坐著每晚例行的晚課。
突然,大殿的門轟隆一聲巨響,一個滿身是血的長白衣男子,抱著一個短裙少女衝了進來,少女的嘴角和xiong前滿是鮮血。
月白衣紅著眼睛吼道:“方丈,南山,快點給我出來,救救我妹妹!”
方丈身旁的幾個武僧怒目就要起身,卻給方丈睜開眼睛按捺下。他看了一眼月白衣,嘆了口氣,站了起來,說道:“施主與我去後面吧。”
南山方丈走進了大殿裡面,月白衣抱著月狐雪緊隨其後。他經過眾僧人的時候,眾人都感覺到一陣氣悶心滯。那凜然的殺氣,將大殿裡的燭火都壓抑得明滅不定,飄搖幾乎熄滅!
好大的殺氣!武僧們心中凜然。他們這才明白方丈並不是怕他們惹事兒,而是怕他們吃虧。這個人,他們遠遠不是對手……
月白衣抱著月狐雪跟著南山走進了大殿後面的一間禪房內。南山指著禪房內的一張床說道:“放下吧。”
月白衣小心的將月狐雪放下,將她的那截she頭遞給了南山,狠狠的看著他,說道:“給我把她治好。治不好她,我就殺了你,還有這裡所有的人……這是你欠我們的,明白嗎?”
南山沒有抬頭,只是接過了那截粉舌,開啟月狐雪的嘴巴看了看,嘆了口氣說:“可以接上,但是以後說話會口吃……我的能力就這麼大……如果你想要她和以前一樣,就不能找我,得找梅兩心!”南山抬頭平靜的看著月白衣,“如果我給她接上了she頭,以後就是梅兩心也不能讓她恢復……”
南山的話沒有說完,月白衣的手已經扼住了他的脖子,捏得咔吧吧直響,將他整個人都提了起來,眼中的血光閃爍,殺氣狂暴!
過了一會兒,月白衣突然間放開了手,轉過頭去看著窗外,嘆了口氣嘶聲說:“禿驢,快點把她給我治好。”他的手用力在牆上砸了一下,拳頭上鮮血淋漓,水泥牆上留下了一片血痕。
一陣腥風掠過,月白衣已經沒了蹤跡。簌的一聲響,厚厚的水泥牆上出現了一個深深的洞!
南山捂著喉嚨咳嗽了幾聲,望著洞開的房門,長嘆了一口氣,關上了房門,從禪房牆裡的暗箱裡拿出一個小箱子,拿出了一套藍光閃爍的器具,撐開了月狐雪的嘴巴,拿起了一根針……
葉鼎走出了中心醫院的大門,頭有些暈。失了那麼多的血,就算是後來補充了一些,還是有些緩不過勁來。
這也就是他有著強悍到變tai程度的體質,還有著無比強大的意志力和控制力。換成另外一個人,就算是能夠忍著不慘叫,估計也疼得暈了過去。
葉鼎其實知道,有時候叫出來,暈過去,那也不是一件壞事兒。對於身ti來說,需要那樣緩解痛苦的方式,那樣的自我保護措施。他這樣強忍著,未必就有什麼好處!
可是,葉鼎的天性裡,軟弱一向就是被當做垃圾和敵人來對待的,他不容許自己表現出來那樣的一面!即便是,那樣其實也不會讓他丟人現眼。
葉鼎是一個狠人,一個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的狠人……
葉鼎打了一輛計程車,剛上車,他就閉上了眼睛。司機擔心的說:“小夥子,你沒事兒吧?要是不舒服,還是回醫院裡看看吧。”要不是看葉鼎長得面善,就憑他這一身血,司機也不敢拉他。
“沒事兒,就是有些累了。走吧,去明珠大街布衣衚衕,和學府路交匯的那片兒……”葉鼎睜開了眼睛,疲倦的說道。
老司機啟動了車,一邊開車一邊說:“布衣衚衕啊,我知道。雖然看起來那是個小衚衕,可是以前那裡可住過不少大人物呢。與其說是布衣衚衕,不如說是錦衣衚衕……”他從後視鏡看了一眼葉鼎,現這個小夥子已經睡著了,就閉上了嘴,嘀咕了一句什麼,不再說話,專心的開著車。
“小夥子,到地方了。”司機叫醒了葉鼎。葉鼎付了車錢,道謝之後就腳步飄的走進了幽暗的衚衕裡。
葉鼎勉強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