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卻是抿唇一笑,直接拿了趙寅初的筆,在小箋上寫道:我本異鄉人,一夢忽醒之;是夢非夢也,不記來時路。
趙寅初伸著脖子要看,千秋卻是揹著身一擋,就將小箋給捲了起來,固定在了蓮花燈上。
“寫得什麼?”偷看不成,趙寅初索性直接問。
千秋心道這小子還真是不死心啊,卻是直接將蓮花燈一拋,頓時那燈便順水而下,趙寅初看不成,只能冷哼一聲,說道:“不看就不看,我就不信你能寫出什麼好東西。”
千秋點點頭道:“嗯,我寫不出什麼好東西的。”
聽她這麼幹脆地承認,倒是弄得趙寅初有些不好意思了,於是轉過臉去,說道:“走吧,我們去下游。”
“再等一會兒。”
“等什麼?”趙寅初一瞥,卻是見千秋盯著一個年輕男子的身影,那人穿了一身鴉青色的瀾袍,一手拿著一柄收著的傘,正在彎腰寫什麼
趙寅初不明所以,拉了千秋問道:“你認識他?”
千秋自然是認識的,那人正是知味院的小梅先生,此時此刻卻也是來放蓮花燈?
梅因鴻將寫完的東西放進蓮花燈裡頭,將燈放入水中,在水中看了好一會兒,水波晃動,朦朧地倒映出他的臉,他似乎終於意識到了有人再看他,可這時候千秋早已偏開了頭,和趙寅初往下游而去了。
趙寅初問道:“我說你,你剛才在看什麼?你別騙我,你肯定認識那個人。”
“你哪來這麼多問題啊?”千秋翻了個白眼,這傢伙會不會管得太寬泛了一些?
誰知趙寅初卻不以為然,說道:“是你做事鬼鬼祟祟啊,沒事盯著一個男人瞎看幹什麼?”
這小孩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