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衝破黑暗照出更遠一段距離。可是,卻依舊不能照到前方和左右兩側的石壁。
我心裡有些發毛,一路走過的地道最寬也不過十餘米,就算是那塊佈滿蛇樁的水池,大概有五十多米,也能隱約看到對面。可為什麼到了這裡卻突然就擴大了這麼許多?
黑老五看我們不說話,用貝鏡朝頭上指了指,說:“不止這個,你們再看看上頭,也他媽的看不到頂兒。”
抬頭看看密道上方,還是見不到頭的黑暗,霧濛濛地好像在仰望一塊黑沉沉的天空。
黑老五兩手不斷地除錯著貝鏡的對摺角度,讓光芒覆蓋的範圍儘可能地增大。可無論怎樣,也無法尋找到邊際。我看著四下裡的黑暗,開始害怕起來,總覺得那些看不到的角落裡隱藏著無數雙眼睛,正在冷冷地盯著我們。
“有點意思啊,有點意思啊”,黑老五點著頭,自言自語地說。同時,下意識地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
“不好”,桑佳慧大聲叫了出來,“你們沒覺得這裡越來越熱嗎?”
是啊,不知不覺中,我們每個人的臉上都掛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子,身上也逐漸燥熱起來,也不知道是在什麼時候,密道里的溫度開始上升了。
第22節
日期:2010…4…212:06:00
52、
為了破拆黑蛇門上的巨蛇拼鎖,我們摳出了黑蛇樁上的49片蛇鱗,導致大量極寒地氣外洩,三個人險些凍死在蛇室內。所以在剛透過蛇門後,只是覺得脫離低溫環 境下的溫暖舒適,並未感受到任何異常。但時間一久,這才發覺,眼前的密道不但寬大的無邊無際,而且還熱的有些邪門,似乎身處在一個巨大的烤箱之中。此時, 溫度還在持續快速地上升著,三個人已經開始汗流浹背了。
黑老五的鬍子上掛了幾顆懸懸欲落的汗珠子,樣子看著很是滑稽。他甩了甩腦袋,伸手把外衣的扣子解開,露出一排小肋扇兒,皺著眉頭,看著四面的黑暗,慢慢地 說:“三靈門的最後一道應該是黑鷹門,咱們已經破了黑走狗和黑遊蛇,現在就該對付這個黑飛鷹了。看之前這費勁扒拉的勁兒,我估計這破鷹得更難弄,也不曉得 是個什麼厲害的玩意。”
說著,他蹲在地上,用貝鏡照了照腳下的地面,伸手摸了摸,然後抬頭對我倆說:“丫頭們,順著這些青石板之間的拼縫往前走,要是走偏了,可就不好辦了。”
我蹲下看了看,密道內的地面依舊由巨大的青石板鋪成,好在都是規整的四方形狀,沒有異常形狀的穿插拼接,沿著其中一條拼縫筆直地走,只要不偏離方向,應該是可以走到盡頭的。
黑老五舉著貝鏡走在頭裡,桑佳慧殿後,把我夾在中間,三個人彼此拉著前一個人的衣角,沿著石板拼縫,慢慢地向前方無盡的黑暗中蹭著腳步。
越望前走,越覺得酷熱難耐,四面八方不斷滲出強烈的熱氣,烤的我們口乾舌燥,眼睛乾澀難忍,都有些睜不開了。桑佳慧從包裡掏出三瓶康師傅冰露遞給我們,咕嘟嘟灌了幾口,又倒出一些在頭臉上拍了拍,略覺好受了點兒。
黑老五一邊走,嘴裡一邊嘀咕著:“極寒地氣來自貫穿東北三省地下的一條凍土帶,這倒也正常,可沒聽說還有隱藏的火山岩漿之類啊。而且,我就覺得這熱乎勁兒是出自地下自然溫度,好像是石油火蠟之類帶來的,總不成這幫大辮子發現油田了吧。有點意思,有點意思”
桑佳慧抹了把汗,說:“五爺,你的意思是這裡處在一個油氣田的包裹中。我倒知道,有些油氣田會常年出現小規模地自燃現象,是不是當年修造地宮的人將油火引導進地宮?”
黑老五點點頭:“55年那會兒,我師傅和幾個師伯師叔去準噶爾克拉瑪依油田附近盜寶。那個什麼王子的墓道里就有類似一個機關,墓道口他媽的修在火井上,想 進去就得燎去一層毛兒。操的了,咱們要是出去了,說說這裡面的事,或許能給國家發現個大油田。哈哈,有點意思。”
大概前行了半個多小時,還是看不到密道的任何邊際,在無盡的黑暗中,我們都有些心焦。尤其是,此時密道里的溫度已經高的嚇人了,每個人的嘴唇都已經泛出幹 皮兒,身上能脫得衣服差不多都脫了下來,可還是一層層地往外冒汗。我和桑佳慧也顧不得害羞,把外衣脫下盤在搖上,只穿了個胸罩。好在下面黑暗,黑老五又歲 數這麼大,倒不會有什麼尷尬。
(注:今年年初,勘探部門在瀋陽某縣級市發現一個儲量巨大的油田,至於是誰最早發現的,我也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