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糕,說是新想出來的,也要給大爺嚐嚐。”
朱大娘嗯了一聲,蔣嫂子已經託著一塊水晶糕過來,笑吟吟的道:“嫂子,你嚐嚐這個。”朱大娘見這個水晶糕通體透明,果然不負這水晶兩字,拿了一塊放在嘴裡,沒有那種甜的要膩開的感覺,反而有一絲薄荷清涼,不由點頭道:“的確不錯,這個時候吃這個正好。”
蔣嫂子面上更加得意,桃花不由加了句:“大娘,往裡面加薄荷的主意,是我想出來的。”蔣嫂子啪一下敲在她頭上:“放心,不會忘了你的好處。”
看著這一幕簪子不由把手裡的荷包放下,在這廚房裡面,只有做出好吃的才能站的穩腳跟,學針線雖然以後有好處,可要在廚房裡?簪子覺得手上傳來一點刺痛,看著指尖的血珠,簪子急忙把那些想法都收起來,做不了廚娘也可以做繡娘啊,多學一點東西總是有好處的。
簪子把指頭往嘴裡放了吸一下,繼續繡起來,今兒怎麼也要把荷包繡好,聽說最好的繡娘,那花繡的可以和真的一樣,甚至還有香氣,等到了那時候的繡娘,就可以賺好多好多的錢了。
簪子唇上又露出笑容,彷彿已經能看見那些銅錢都能把自己埋起來。簪子的這個小變化並沒瞞過朱大娘,都是這樣長大的,一輩又一輩,當初和自己一起進了侯府的姐妹們,面前有的也只有那幾個了,朱大娘的額頭有川字紋浮現,那些往事都是很久遠了。
程大爺的歸家好像真的讓羅姨娘收斂了些,已經很有幾天沒聽到程老爺在她房裡歇息了,有婆子得意的說:“瞧瞧,做偏房就是這樣,沒有兒子不過就是表面風光。”這一句話讓廚房裡別的人都笑起來:“王嫂子,前年可是誰得意地和我們說,女兒被隔壁莊裡陳地主家的兒子看上了,雖然是去做妾,也好過這樣服侍人,怎麼現在又這樣說了?”
前年確是有這麼一說,王婆子的閨女是在隔壁莊裡陳家做使喚丫頭,被那二爺看上了要收了她。王婆子滿心歡喜,誰知她女兒不願意,在家裡拼死鬧了幾場說絕不去做人家小老婆,再逼她就絞了頭髮去做姑子。
王婆子雖心疼銀子,但自己就這麼一個閨女,下半輩子還要靠她養著,也只有回了那邊。聽到別人提起這話,那臉紅了一紅就道:“我這不是被我閨女勸過了嗎?我那閨女去年嫁了出去,雖也是莊戶人家,好歹還有那麼幾畝地,我女婿還說要接我出去奉養,我這閒不住的性子,倒不如就在這裡呢,還多為我外孫攢些銀子。”
這話也真,婆子們又笑一笑,手上依舊麻利的做著事情,外面已經傳來一個清脆的少女聲音:“各位嬸子都在啊,今兒姨奶奶說想要碗酸梅湯,讓我來廚房說一聲。”許是剛說過羅姨娘的壞話,王婆子不由十分巴結地站起來對小蘭笑著說:“哎呀,這種事情,隨便找個小丫頭來傳一聲就罷了,還要你親自跑一趟,你先坐一下,這酸梅湯立即就好。”
小蘭聽到小丫頭這三個字,臉色暗了一下,本以為這次能挑上去就是在羅姨娘身邊貼身伺候的,誰知貼身的事自己這些程家的丫頭根本沾不上手,前幾日茶花秋菊又被受罰攆走,這下更讓小蘭明白了,這位姨奶奶可不像外表表現出來的這樣。
丘婆子已經遞上了一杯茶:“這茶不過就是我們這廚房裡的粗茶,你不嫌棄就喝一口。”小蘭忙欠身接過:“我不但比你們小了輩數,又一樣是使喚的,怎敢嫌棄呢?”蔣嫂子已經哧一聲笑出來:“你可和我們不一樣,你娘是太太身邊得用的管家娘子,你又是姨奶奶身邊的人。”
小蘭被說的面上紅暈更深,默默喝了一口茶,茶有些苦澀,但小蘭覺得自己的心更苦,這樣挑上去究竟要怎麼再進一步。廚房外面突然有一個少年的聲音傳來:“這不是小蘭妹子嗎?回來這麼多天,都還沒見到你。”
少年的聲音裡面含有驚喜,小蘭站起身,一個少年已經跳了進來,他身上穿的是小廝的衣服,小蘭一見就笑了:“原來是根哥哥,我早曉得你回來了,但一直在姨奶奶身邊伺候,就沒空去瞧瞧你。”
這少年是徐大爺的兒子徐立根,原本跟著程大爺在書院伺候,空閒時候程大爺也教了他幾個字,會看得幾本書,大家都說已經徐大爺老了,他就要接了這管家位了。
見來人是他,廚房裡有些認識他的婆子更加殷勤起來,連方才對小蘭有些不理睬的蔣嫂子都擺出幾碟點心:“來,這邊寬敞,坐下說話。”徐立根似乎也和小蘭有話要說,剛坐了下來王婆子就端著酸梅湯過來:“小蘭,這酸梅湯已經好了。”
小蘭看一眼徐立根,蔣嫂子已經咳了一聲:“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