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簪子往廚房那個方向去了,琴童冷笑一聲:“你還真敢打包票啊。”來喜這才反應過來旁邊還有個琴童,臉頓時紅了:“琴童哥,你看等大爺來了你就包涵一下。”琴童呵呵一笑,什麼話都沒說,來喜忙往荷包裡面掏東西,但掏了半天也沒掏出來,摸著後腦勺尷尬地笑道:“琴童哥,等你要什麼了,我出門的時候給你帶。”
說著連連作揖,琴童只是眼珠一轉:“算了,等我想起來再說吧。”來喜也知道琴童深得程大爺的寵愛,身邊的東西肯定比自己多,又作了兩個揖,就聽見程大爺在屋裡喊琴童,琴童腰身一轉就往裡面走去,看來簪子那是沒事了。
來喜在樹下坐下,好在自己買了兩塊鴨脯回來,不然簪子一定會把鴨脯全給榛子的。
廚房裡還是那樣忙碌,要預備斂珍小姑娘的滿月禮,這次不光是滿月,還要給若雪證明,她孃家姓劉,以後就要稱她為劉姨娘了。
簪子來到廚房剛把腦袋探進去,柳嫂子就看見了,張開滿是麵粉的手:“簪子,你是來尋榛子還是你朱大娘的,朱大娘她不在,被徐大嫂叫去了,說是要再商量一下姐兒酒席上的菜。”簪子笑了:“我找榛子呢,她在幹什麼?”
榛子在灶下用火筒吹著火,聽到是簪子要找自己,頓時把火筒放下就叫:“簪子,我在這呢。”柳嫂子一巴掌打在榛子肩上,榛子肩上多了個白白的掌印,柳嫂子嘮叨著:“那個小霞,快些繼續接著吹火,榛子啊,你和簪子說兩句話就要進來,這時候正忙著呢。”
榛子答應著往外跑,來到門邊才拍著胸口說:“總算能喘口氣,這幾日忙的腳步都不停,簪子,你們房裡不是該很忙嗎?”
簪子搖頭,把紙包拿了出來:“你忘了我是在書房伺候的呃,根本就不忙,再說大爺也沒多管劉姨娘的事。”榛子也不管手有沒有洗過就抓著鴨脯往嘴裡放:“不是都說大爺寵愛她嗎?”簪子又搖頭:“哪啊,大爺成天就在書房……”
簪子打了個咯噔:“用功呢,對大奶奶倒是很敬重,劉姨娘那裡,我就見他進去過兩回。”榛子哎了一聲,廚房裡已經傳出柳嫂子的喊聲:“榛子,你說夠話了嗎?還不快進來。”
榛子忙應著,簪子只說的一句:“等我晚上去尋你。”榛子就跑了進去,看著她往裡跑的身影,簪子有些羨慕,雖然廚房裡很忙很累,可是在廚房裡總是那麼開開心心的,不像在大奶奶房裡,每個人都是客客氣氣的,可是每個人的笑後面都好像有些不一樣。
簪子站在牆邊發了會兒呆,還是等晚上有空了就去找朱大娘問問,為什麼會這樣,離開廚房,最大的不習慣就是沒有了朱大娘的提點,到現在簪子才知道,朱大娘的提點對自己有多麼重要,不然自己到大奶奶屋裡也不會這麼順利。
作者有話要說:我家簪子就這樣,磕磕絆絆地開竅,磕磕絆絆地長大
第38章、妾的命運 。。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慢慢過,轉眼若雪的女兒就滿了月,畢竟庶出比不得嫡出,滿月那日只是請了族裡的族人們還有幾個近親,一來喝滿月酒,二來給若雪道喜,從今兒起她就是正式的劉姨娘了。
簪子坐在書房外面,手裡拿著筆在臨字帖,但耳朵還是豎著聽裡面的聲音,今兒前面不是有酒席嗎?怎麼大爺還不出去陪客呢?聽見有人掀起簾子,簪子急忙低頭裝作認真寫字,一不小心筆尖上的墨掉了一滴在紙上,簪子見好好的紙掉了滴墨,懊惱地咬住唇。
一支手伸了過來,拿起簪子面前的那張紙,點點頭道:“你還算有幾分靈性,還不到兩個月就能臨成這樣,等你再多認的幾個字,就把我書房裡面的那些書都給理出來,來喜他們有些笨手笨腳,和他們說過幾次要理的清楚,還是要找什麼書都找不到。”
簪子恭敬聽著,除了對琴童有點古怪之外,程大爺也算是個非常好的主人,說話和氣,出手大方。和宋氏之間雖稱不上如膠似漆,可從柳嫂子她們平日的議論可以得出結論,程大爺對宋氏並不能算得上冷淡,和對若雪是完全不同的。
琴童從屋裡走出來,那雙眼裡有一絲哀怨,剛要說話就聽到外面有說話的聲音:“來喜,大爺在書房嗎?”當了外人,琴童的背就直了起來,低頭垂手侍立,如同一個最普通規矩的小廝。
春蘭已經走進屋裡,在程大爺面前她總是笑的如春花開放,上前福了一福,那腰軟的就像沒生骨頭一樣,說出的話也是嬌滴滴的:“大爺,大奶奶命奴婢來請大爺往前面去。”說話時候抬起頭眼往程大爺臉上一轉,只願自己的這種風情能入得了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