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書房裡服侍筆墨的,可是這不能進去難道就什麼事都不能幹?
來喜安撫地拍拍簪子的肩:“你也別發愁,等日子久了你就知道大爺是個平和人,況且你閒下來沒有事情也可以多寫寫字,大爺那裡也有幾本書,等你多學了字就可以讀書。”來喜的話並沒讓簪子的眼亮起來,蹲在地上用手指摳著地上的草:“可是大奶奶吩咐的,我做不好,會不會被趕出去?”
來喜又拍一下她的背:“不會的,你放心好了,大爺對自己的人是很護著的。”說著來喜停了一下,湊到簪子耳邊:“你記得,大奶奶要問起書房裡都有些什麼人,你就說只有這麼幾個小廝就是了,別多說什麼。”剛見到琴童的時候簪子就覺得他透著古怪,再聽了這句就更覺得古怪了,男人和男人?難道還能做些什麼?
簪子不由自主看向書房的窗,剛好琴童開啟了窗,他的臉比起方才初進去的時候帶上了一點緋色,襯著青色衣衫,更顯得風流婉轉,看見簪子和來喜說話就笑了:“簪子,你不是服侍筆墨的,現在就進來,我教你怎麼磨墨?”
現在進去,簪子的眼眨一眨,來喜示意她進去。簪子懷著忐忑不安的心進了書房。程大爺坐在桌後,手裡拿著一支筆,琴童正拿著一錠墨在硯臺裡面磨墨,瞧見簪子進來就一努嘴:“諾,先去接點水來,然後我再教你怎麼磨墨。”
簪子四處一轉,沒看見水桶,怎麼提水進來?琴童撇嘴吐出一個笨字,程大爺拍一下琴童的手:“好了,她才一個不到十歲的小娃娃,又是奉命來的,你又何必為難她?”琴童只是嘴一嘟沒有說話,程大爺拿起筆往桌上一個筆洗那指了指,簪子上前端起筆洗去外面拿水。
端了水回來,琴童的墨也磨的差不多了,看著簪子:“來,往裡面倒水?”為什麼要倒?簪子還是不敢問,端起筆洗倒了一些,琴童眉皺起來:“多了。”簪子急忙把手停下,琴童看著變清的墨,小臉皺了起來,用手拿著墨磨了一會兒就把墨塞到一邊呆站著的簪子手裡:“你闖的禍你自己解,快點磨。”
琴童這突然的變臉讓簪子不敢說話,拿起墨在那裡磨起來,初次磨難免笨手笨腳,有幾滴墨濺了出來,琴童那眉皺的更緊:“沒見過你這麼笨的,墨要拿緊,手不要松,要平穩的磨。哎,怎麼又錯了?”
雖然琴童急的好像都要跳腳,一點要上前幫忙的意思都沒有,等到磨出一硯臺不濃不淡恰恰好的墨,簪子已經滿身大汗。聽到琴童說了聲:“還可以,”這才放心把墨放下,又站到一邊。
程大爺一直臉上含笑看著這一幕,也沒出聲阻止,等到琴童說了一句:“爺,這墨已經磨好了。”才把筆往硯臺上蘸了蘸,琴童已經鋪好一張紙,程大爺稍一思索就開始落筆。
簪子站在一邊眼眨都不眨地看著,這就是伺候筆墨了吧,果然要有眼力勁,不然弄的到處都是墨,還不變成個大花臉?來喜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大爺,大奶奶遣人送點心過來了。”
程大爺的眉頭皺了皺,接著就對簪子道:“你出去把點心接進來。”簪子走出去,見站在外面的是春蘭,春蘭手裡拎著個提盒,一臉期盼地看著簾子後面,看見簪子出來臉色很不自然地變了變,但當著人她還是不會發火,只是笑著說:“簪子,這是大奶奶遣我送來的點心,我這就送進去給大爺。”
簪子再笨也知道程大爺不想讓人打擾,伸手去接那提盒:“姐姐辛苦了,大爺吩咐我把點心接進去。”那就是自己不能進去了?春蘭咬一下唇,萬分不情願地把提盒交給了簪子,看見簪子往裡面走,恨不得代替簪子走進去。
來喜已經道:“姐姐過來這一路辛苦了,還請回去對大奶奶覆命。”春蘭又往裡面瞧兩眼,這才走了出去,還不時回頭看著窗戶,希望自己的曼妙身姿能入了程大爺的眼。
程大爺回屋用晚飯,也意味著簪子在書房裡頭一天的服侍結束,剛回到自己屋裡不一會,環兒就來敲門:“簪子,奶奶尋你。”簪子忙攏一攏頭髮去見宋氏。
程大爺已經不在屋裡,屋裡桌上還擺著菜,宋氏坐在桌邊看著簪子,臉上的笑依然溫柔:“叫你來,也沒什麼別的事,這裡有幾樣菜,是賞你的。”
說話時候秋草已經撿了桌上的兩樣菜送到簪子跟前,簪子急忙謝賞。宋氏瞧著簪子不疾不徐地道:“今兒我送去的點心,大爺吃著可還喜歡。”那些送去的點心只在程大爺面前看了看,就被他吩咐端出去分給眾人吃了,但簪子怎麼敢說實話,只是含糊地道:“大爺說點心不錯。”
宋氏坐直,眼裡突然有了厲光,但很快就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