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入宴吧。”
“我和白兄可是等了一夜想和玉漱真人把酒言歡呢。”
“咯咯咯。”
那美婦人嬌笑一聲,當即拉起許惑的手掌,食指再其手心畫著圈圈道:“這位公子姓什麼呀,怎生這麼猴急?”
許惑眉頭微皺,卻是不動聲色的抽出手來,道:“姓許。”
“原來是許公子,那咱們請吧。”
說著,那美婦給許惑拋了個媚眼,轉身在前面領路。
那纖細的腰肢下,扭動出一陣豐腴圓潤,撐起褐色裙襬。
許惑朝著白陸豐點了點頭,隨著美婦走上前去。
眾人面前是一道長階,最上方是一座華麗的木質大殿。
大殿建立在山上,卻是一片華麗,燈火通明。
只見雕樑畫棟,飛簷玄鳥,好不氣派!
就算是最精巧的匠人,怕是都難在如此陡峭的山坡上,建造出這麼一座聳立的宮殿。
那飛簷上掛著翠色的鈴鐺,風一吹,就如悅耳的仙音。
山路兩側的花草嬌豔,充滿了盛夏時節的溫柔氣息。
路旁有些衣著鮮亮的俊男美女,此刻都停下腳步,直勾勾的看著兩人。
尤其是那些女子,一個個秋水含波,舌尖兒在唇瓣打轉,盯著許惑的臉蛋不放。
白陸豐神色有些緊張,許惑則是拍了拍他肩膀,小聲道:“放鬆。”
“待會兒穩住她就行,別的交給我。”
“嗯。”
很快,兩人便來到了大殿之前。
金色的絨毯順著硃紅漆色,一路綿延到深處。
透過粉色羅帳,隱約可見那其中人影卓卓,飄搖著瓜果香甜。
但是許惑鼻子微微抽動,卻是皺起眉頭。
“白大人,您先自己進去吧。”
突然,那旁邊的美婦嬌聲道:“我先和許公子說說話兒。”
“嗯?”
白陸豐一愣,許惑卻是眼神一動。
他當即看向白陸豐道:“白兄,你先進去就是。”
許惑眨了眨眼道:“和玉漱真人先聊著,我片刻就到。”
聽到許惑這麼說,白陸豐也點了點頭,道:“好吧。”
“多加小心。”
“咯咯咯。”
旁邊美婦嬌滴滴笑道:“瞧白大人說的,奴家還能吃了許公子不成?”
說著,美婦便拉著許惑的手,柔柔道:“來,許公子,奴家有些體己話給公子聊聊。”
許惑沒有抵抗,任由美婦拉著自己離開了大殿,走下了山路小道。
在山腰處,美婦直接拉著自己走入了密林之中。
夏日的山野花團錦簇,飄搖著濃濃的花香。
待到四下無人,那美婦雙眸動情,牽著許惑的手道:“許公子可真是俊俏呢,白大人和你比起來,還差了三分,若是咱家真人見到,怕是捨不得讓旁人碰公子了。”
一邊說著,美婦輕輕扯了扯身上褐色襦裙,露出大片雪白,溼漉漉道:“公子,奴家衣衫下……可什麼都沒穿呢。”
眼見美婦要湊上來,許惑卻是輕輕抬手一抵,淡淡道:“荒郊野外水汽太重。”
“不如先點上一根火燭,驅驅寒氣。”
許惑說著,指尖微動。
一道白焰升騰而起。
絲絲滾燙翻湧在空氣之中,面前的一切就如斑駁的畫壁般脫落。
是霧氣。
一層籠罩在周圍的霧氣被白焰燒掉蒸發,露出了附近霧色下的真容。
花草嬌豔不見,全是枯朽的黑黃色。
面前的美人也不見了蹤影,只剩下一頭渾身黑毛,身材肥大四肢短小,披著一身樹皮的妖怪。
妖怪雙眸漆黑無白,嘴角耷拉著涎水,一道疤痕垂下。
近處看來,卻是有些像犬類動物的嘴臉。
許惑手指一抖白焰消散,淡淡開口。
“現在,暖和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