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一樣高哦。”
“是嗎?這麼說來,的確吶。”對方笑了,嘴邊還是留著邋里邋遢的鬍子,和十四年前一樣。
是橫須賀警署的柏原。現在好像也在同一個警署工作。他和功一取得聯絡是在功一離開孤兒院後不久。據說是向孤兒院打聽了聯絡方式。之後,一年總會聯絡一兩次。基本上沒什麼要事,只是簡單地問問近況。
功一對柏原說謊了,他告訴他自己沒和泰輔、靜奈見過。考慮到他們從事的“工作”,他清楚和警察保持聯絡是極其危險的。
“上次見面是四年前啊。”柏原說。
“嗯,因為賭博的事……”
“對啊。”
四年前,柏原把他叫了出來。之前在橫濱瓦解了一個賭博組織,他們在組織的顧客名單上發現了有明幸博的名字。不用說,這是功一他們的父親的名字。
幸博身負300萬的借款。看來夫妻倆在遇害之前問熟人借錢的理由應該是為了還賭債。
就賭博組織和洋食店夫妻遇害事件的關係,橫須賀警署再次展開了搜查工作。柏原把功一叫來問話也是其中一環。然而,無論如何搜查,警方仍找不到真相。賭博組織和該事件直接相關的可能性看來很低。
“今天怎麼了,有什麼急事?”柏原問。
“呀,沒什麼要事。只是正好到了附近,想稍微見個面。百忙之中,叨擾了。”
柏原咧嘴笑了,露出了由於常年吸菸而泛黃的牙齒。
“萬年小警察罷了,與其說忙,不如說是打打小雜。稍微偷懶一下也沒什麼。最近也沒什麼案子,比較輕鬆。發狠玩命地查案,那時是最後一次了。”
他口中的“那時”自不言說,功一就領會了。
“都過14年了……時間過得好快。”功一說,“馬上就要到時效了。”
柏原點點頭,喝了口咖啡。
“最近似乎重新開始搜查了。事到如今還能做些什麼?案件接二連三地發生,懸而未決的案子慢慢被拋諸腦後。臨近時效,才慌慌張張開始搜查。誰都知道做這些無濟於事。15年了都毫無頭緒,這時還能找到什麼證據?純粹是為了塞住媒體的嘴罷了。”
功一點點頭。柏原似乎忘記了,4年前他也說過這番言辭。確定和賭博組織沒有關係後,橫須賀警署和縣本部都再次從洋食店夫婦遇害事件抽身。
“果然還是沒什麼進展啊。”功一問。
柏原轉而表情凝重。
“唯一的證據就是那張肖像。都過了14年,人的長相也變了吧。”
“相似的人一個都沒有找到?”
“也不是,長得像的倒是有幾個。市民那裡來的舉報也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