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冢一家一向都是早睡早起,尤其手冢國光還會一大早起來跑步,所以在下完第三盤後,收工上樓。
時吟其實很想騷擾手冢國光的,奈何現在盯著的人太多,只能用暴力按壓心中的小螞蟻。
結果,三更半夜的時候,時吟又醒了。時吟比較希望自己是因為欲/求不滿而醒的,這樣她就有藉口騷擾手冢國光了,可惜肚子的疼痛督促她快點上廁所。
時吟對自己的這個症狀又愛又恨。愛是因為每次這樣隱疼都可以預測到大姨媽即將來臨,恨是因為在大姨媽來臨之前她總要先痛了兩三天。
從廁所裡出來,艱難地挪回到床上,還沒躺幾分鐘,肚子又疼了,時吟只能繼續拖著殘軀往廁所跑。呆了十來分鐘才出來。
又像昨天一樣,時吟剛開啟廁所門,就看到站在走廊裡的手冢,一下子臉紅起來:“國……國光,你怎麼在這?”
手冢國光的視線滑到時吟左手按著的腹部:“又肚子疼?”
“恩。”時吟羞澀地點頭,低頭支支吾吾半天,終於喊道,“國光。”
手冢國光靜靜地等著時吟繼續。
“三更半夜正是約會偷情的好時光,如此良辰美景花田月下,國光我們不如……**一刻吧?”感受手冢國光牌製冷機開啟,時吟忙補充道,“正所謂‘**一刻值千金’,我不是不希望我們浪費那麼多錢嗎?”
手冢國光覺得自從遇到宋時吟之後,自己的忍耐力就被不斷挑戰:“有閒情說笑,看來你肚子是不疼了。”
“怎麼可能……”一說到這個,時吟就哭喪著表情,可憐兮兮看著手冢國光,“我肚子還是好疼啊。”
說完,她發現手冢國光頭也不回地走了,連忙跟上去:“國光國光,你該不會是打算拋棄我了吧?”
“我是去燒開水。”
時吟立刻歡笑了:“國光你果然是關心我的,其實只要你跟我說幾句情話,我就肚子不疼,腿也不酸了。”
手冢國光自動遮蔽時吟的話語:“小點聲。”
“哦。”時吟應聲縮了縮脖子,閉上嘴巴。她抬頭看著走在前面的少年,捂著嘴巴偷偷笑著。被國光關心的感覺真美好。
將餐廳裡的燈開啟,時吟坐在餐桌前等著,時不時伸長脖子往廚房裡探。等了一會,手冢國光端著一杯開水出來,將開水放到時吟面前。
“先暖暖胃。”
“恩。”時吟笑彎眉眼,伸手接過杯子,“哇,好燙,是剛燒的吧。”她小小啜了一口,立刻,滾熱的開水從咽喉一路流下,流過四經八脈,一直傳到胃裡。胃頓時暖了起來,連帶著疼痛的感覺都減輕不少。
時吟開心地又喝了幾口,“譁”了口熱氣出來。在時吟喝完半杯開水後,手冢又去了趟廚房,出來的時候手裡拿著紗袋。
“這是什麼?”時吟接過,“好燙啊。”
“裡面放了熱茶葉,你把它放到肚子上就會感覺暖和了。”
時吟將紗袋放到胃上,熱量從外面滲透面板傳遞進來,時吟打了個寒顫,冷氣被驅散了。這回不止是胃暖,全身都暖起來了。時吟淚眼汪汪:“國光,如此大恩,無以回報,不如我以身相許吧?”
手冢面無表情地給時吟再倒了一杯開水:“喝。”
時吟厚臉皮地嘿笑:“國光,你看我雙手都在捧著紗袋,沒有手可以端杯子,不如你餵我吧?”
手冢看了她一眼,就在時吟以為手冢會投降的時候,只聽手冢道:“可以先把紗袋放下。”
時吟攥近紗袋:“不放不放,一輩子都不放。”
手冢忽然覺得不自在。不知為什麼,他總覺得時吟這句話明裡指紗袋,暗裡指自己。
手冢在心裡默默嘆了口氣。和時吟呆久了,他果然被傳染了,連這樣的話都能想成亂七八糟。
雖然如此,手冢國光還是一直坐著陪時吟,聽著時吟胡言亂語調戲不斷。
一直到時吟感覺手裡的沙袋變溫了,手冢才站起來,從廚房裡又拿出一袋紗袋遞給時吟:“睡覺的時候捂著它。”
時吟講手裡溫的紗袋遞給手冢,結果滾熱的紗袋。
那麼熱的紗袋,彷彿把心都灼熱了。
時吟捧著紗袋,幸福地低低笑著:“誒誒,國光,你還是收下我的以身相許吧。”
她見手冢走出餐廳,忙關上燈跟上去:“我說真的,你就收了我吧。”
屋裡,熱鬧溫馨,屋外,繁星閃爍。
作者有話要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