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俺、俺……”鄭小柳頓時無語,抓發撓耳,眼珠子骨碌碌轉了好幾圈,也不知如何作答。卻瞥見金虔悠然立在一旁,偷偷打著呵欠,不由心頭一動,心道:這金虔如此舉動,必是胸有成竹,不如問問他。的4
想到這,鄭小柳趕忙提聲回道:“展大人,俺覺得金虔肯定有主意。”
再說這金虔,揹著一個冤魂烏盆趕了兩天的路程,自然疲累不堪,正在這裡偷閒打盹,卻突然聽到鄭小柳把矛頭轉向自己,不由心中暗暗叫苦。
就聽那展昭急聲問道:“金虔,你可是有了主意?”
金虔抬眼一看,只見那展昭星眸灼灼,鄭小柳面帶期許,那劉氏更是期望萬分,若是那烏盆有表情,恐怕也是如此模樣。
“這個……”金虔一陣頭皮發麻,嘴裡含糊不清,心道:NND,這種高難度問題咱怎麼可能解答出來,這幫人搞什麼,把咱當成咱柯南、金田一還是福爾摩斯?就算咱的腦細胞多進化了幾百年,也不會多出破案的功能啊!嘖……這種進退兩難之境,自然要發揮武當開山祖師張老的絕學——打太極。
想到這,金虔立刻擺出一副虛心討教的表情,向展昭問道:“那依展大人高見,該如何入手?”心道:先把這個燙手山芋推回去再說。
展昭一聽,沉吟許久才道:“既然這雲錦緞價格昂貴,必然鮮有店鋪出售,我等不如一一查問各個緞行,或許有跡可尋。”
金虔聽言頓時欣喜,心道:咱就知道,這貓兒經驗豐富,肯定有辦法。
但聽那展昭又道:“只是這開封府境內緞行眾多,如此查問下去,不知何時能有結果。”
那劉氏一見,頓時心急如焚,抱著烏盆又哭了起來:“相公,這可如何是好?如今你冤魂被封入烏盆,受人買賣,情何以堪,而那殺人之兇卻逍遙法外,相公啊……這天理何存?”
那烏盆一聽,也悶聲哭泣,那雙哭合併,平仄有韻,真是魔音穿耳,威力無窮
金虔只覺腦袋頓時大了一圈,腦細胞紛紛暴動,自衛功能啟動,腦中突然靈光一閃,不覺脫口叫道:“閉嘴!”
劉氏夫婦頓時停了哭聲,同展昭、鄭小柳一道,直直望向金虔。
金虔鬆了口氣,臉皮抽搐了幾下,才沉聲問道:“大嫂,那南華山據此鎮多遠?”
劉氏一愣,想了想才回道:“不過二十里地。”
“那離南華山最近的城鎮是哪個?”
劉氏回道:“南華山方圓五十里周圍,只有此鎮。”
展昭聽到此處,心中有些明瞭,介面問道:“依金虔之意,那兄弟二人最有可能銷贓之處——是此鎮?”
金虔點頭。
鄭小柳不解,也問道:“金虔,那東京汴梁城內緞行眾多,為何那兄弟二人會來此鎮銷贓?”
金虔一聽頓時得意起來,雙臂抱胸道:“小六哥,你可還記得那烏盆是從何處購得?”
鄭小柳皺眉道:“當然是在汴梁城內。”
金虔豎起一根手指道:“這就對了!那吳氏兄弟常年燒製烏盆到汴梁城內售賣,城內必然有人識得他們,若是他們突然運送錦緞到城裡售賣,豈不是讓人生疑?那兄弟二人連焚屍滅跡的事情都能考慮到,定然不會犯下如此錯失。而兩人又不可能運送貨物遠走,所以最佳的銷贓地點就是南華山附近鎮店,而此鎮便是最有可能之處。”
眾人聽言,這才明瞭,頓時心服,立即對金虔刮目相看。鄭小柳與劉氏自不必多言,就連展昭也面帶贊色。
金虔心中卻是鬆了一口氣,心道:要不是那婦人哭喊“烏盆被人買賣,情何以堪”,吵得自己幾乎崩潰,也不會急中生智想到此處。看來“狗急跳牆”這句俗語還有幾分道理。
眾人找到線索,自然欣喜。金虔最是激動,只因此次查案,終於無那烏盆帶路,總算可以卸去這個冤魂龜殼。展昭又向劉氏詢問了一番鎮內緞行分佈,便準備告辭離去。
三人剛剛起身,就聽門外傳來一孩童聲音道:“娘,孩兒回來了。”
那劉氏一聽,頓時失色,急忙用黑布將烏盆緊緊包住,對展昭三人道:“各位大人,是小兒百兒從私塾回來了,相公已死之事,還望各位大人先不要透露。”
三人心裡自然明白,同時點頭應允。
只見正屋大門被推開,一個十一二歲的男孩走了進來,道:“娘,大白天的,為什麼把門窗都關上?”
劉氏急忙走了過去,扶住男孩的肩膀道:“百兒,快來見過幾位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