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語一出,公孫先生身後的四大金剛立即同時上前一步,噌地一下高舉四把鋼刀,就要上前拼命。
安樂候見狀,挑了挑眉尖,鳳目一轉,瞥向展昭身側的幾名武林打手。
那幾人倒也不笨,立即將手中兵器盡數橫在展昭身前,大有威脅之味。
“爾等住手!”公孫先生一聲高喝,也不知是對安樂候手下還是對身後四名校尉,冷聲道,“在下隨你去一趟便是。”
幾名武林人士立即上前,架起公孫先生。
“公孫先生,”龐昱微微移身,斜靠於木雕椅扶手之上,又悠然道:“莫要忘了,開封府的貓兒還在這兒等先生歸來呢!”
公孫先生身形一滯,沉聲道:“在下多謝侯爺提醒。”
說罷,便隨剛才幾名打手進入後堂。
不多時,又聽後堂傳來一陣器皿破碎之聲,噼哩啪啦、稀里嘩啦,比剛才還熱鬧幾分。
金虔一聽,心道:嘿,這陳州府裡的古董還真不少,砸完一撥還有一撥……
……嗯?
金虔眨巴眨巴眼皮,突覺不妥,轉頭一看,只見那安樂候也面色帶異。
再聽後堂之內,突然一片寂然,毫無半點聲音,暗暗透出些詭異之氛。
大廳之內,眾人皆是面面相覷,你瞅我,我瞅你,半晌也沒人敢出聲。
安樂候等了許久,也不見有人出來回話,頓時臉色一沉,掃了身側侍從一眼。
那侍從立即身如篩糠,急忙顫著聲音朝後方叫道:“你、你們幾個,還不趕緊進去看看怎麼回事?”
就見從人群裡跑出二十來人,急匆匆衝進後堂。
可這幾人衝進後堂,卻猶如石牛入海,連個動靜都沒有,便又沒了音信。
再看那安樂候龐昱,鳳目微凜,唰得一下就射到展昭身上。
但見那展昭,神色如常,黑眸似海,毫無半點破綻。
安樂候雙眉一蹙,鳳目如電,唰的一下又射向金虔。
金虔正在那裡納悶,剛好瞥見龐昱目光,不由一愣,莫名其妙回望一眼,心道:小螃蟹,你盯著咱有什麼用?也許是你那些手下見到陳州府內珠寶成群,當下貪心奮起,搶了金銀財寶,一溜煙跑了也大有可能啊。
龐昱見到金虔面色,臉色更沉,站起身,高聲喝道:“再派人!”
安樂候手下哪裡敢怠慢,就見從人群裡走出多半數打手,匆匆向後堂奔去。
如此一來,安樂候帶來的上百人馬,包括守在展昭身側的五六人,外加守在安樂候身側待命之人,也不過二十餘人。
第三批打手進入後堂,果然鬧出些聲響出來,不過此次細聽,竟是些兵刃刀劍碰撞之聲,其間還伴有幾聲淒厲慘叫,聽得眾人不寒而慄。
詭異聲音持續不過一刻左右,後堂又是一片寂然。
靈堂大廳,木棺正中,素蠟飄搖,靈位悽悽,陰風沉,紙灰起,後堂境況又是如此詭異,莫說安樂候府一眾人馬,就連深知老包不過是詐死之計的金虔心裡都有些發毛。
就見安樂候龐昱騰地一下站起身,幾步邁到展昭面前,唰得一聲抽出巨闕,直直指向展昭面門,厲聲喝道:“展昭,看來開封府眾位並未把你這位堂堂四品帶刀護衛的生死放在心上啊!”
展昭垂眸望了一眼距鼻尖不到半寸的刀鋒,卻是微微一笑,這一笑,若融冰吹雪,暖日春波,頓叫安樂候府一眾呆愣當場。
金虔站在龐昱身後,卻覺一絲不祥預感劃過心頭。
而那龐昱,眼看手中古劍就要刺出,卻因為這一笑,微微一滯。
就在這一滯之間,眼前突然狂風旋起,定眼一看,只見展昭烏絲飄揚,衣襬翻飛,竟是被一身內力鼓動而起。
眾人頓時大駭,安樂候龐昱腳下一個趔趄,不由大退幾步,再看守住展昭的幾人,早已面無人色,手中兵器顫動不止。
金虔一看,更是大驚,心道:哎喲我的天哪,這貓兒一發飈,果然是天地變色,鬼哭神嚎,咱還是趕緊避難吧。
想到這,金虔立即轉身落跑,可眼角一瞄,卻看見冰姬還愣愣站在那裡發呆,趕忙一個猛子衝上前,不顧冰姬一臉驚愕,一把拽過冰姬胳膊,哧溜一下躥到門口,把冰姬塞到門後,自己也一貓腰躲了進去。
再看那展昭,勁風環身,內力盡催,捆綁繩索不堪內力之勁,應聲而斷,震斷繩索,蘊含內力,竟隨旋風飛旋而出,好似暗器一般,如電飈出,不偏不倚,正好彈到展昭身側幾名武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