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寧願死去也不會讓你再次面對那種命運。”
陸永浩緊緊攥住手裡那單薄的一片,嗓子眼裡憋著口氣,出不去咽不下:“你他媽總是犧牲給誰看!我死也好,活也罷,都是自己命運不濟!可你這是幹什麼!他媽的地主強迫長弓欠下高利貸嗎?你不能死,一定不能死!”
說完他劃破了自己的手指準備,在書頁上寫下字。可是雲哥卻一把拽住了他的手:“我……註定是要死的,我在瑞士的銀行戶頭用的是你的名字,銀行密碼使用的是你的生日,裡面的錢足夠你一世衣食無憂……”
“別說了!你不能死!”陸永浩激紅了眼,嘴裡只會反覆地重複著這一句話。
他抱起雲哥就想尋個地方劫車去醫院,可是就在這時,雲哥只是用盡力氣伸手去摸他的臉:“上輩子……失去你時,連摸一摸你的臉都做不到,只能眼睜睜地看你消失在火海里,你笑著說愛我,可是我哪配得到你的愛……這一世能死在你懷中,已經……已經了無遺憾了,只希望你不要恨我……不,恨我也好,只要你肯在午夜夢迴時想起我,我就……可是怎麼辦,你記住的是我這衰敗的臉……記住……”
雲哥突然又咳了一口血,當最後點元血耗盡,雲哥的臉上著褶皺滿滿地舒展平緩,英挺華麗的容貌,在滿頭滿發的映襯下,像極了寒冬裡最後一場雪下的紅梅——美麗而在風中飄搖欲落……
雲哥的話,再也沒有說完,他的手已經慢慢地垂下,臉上帶著一絲落寞的微笑,來不及合上的眼睛,越過了陸永浩空洞地往向了他身後的蒼穹……
“不……”陸永浩抖著手指,慢慢湊近試探他的鼻息,可懷裡漸漸冰冷僵硬的軀體,都宣告著:雲哥去了。
陸永浩僵在那裡,眼睛發乾,嘴裡也幹得喊不出話來,有那麼一刻,他覺得雲哥是又在謀劃著什麼詭計,也許下一刻就會睜開眼,對著他微笑。
可是那軀體突然發燙,從內部開始燃燒,不屬於這個世界的軀體在生命殆盡後,終於要灰飛煙滅了。
“不——!”陸永浩瘋狂的大喊,顧不得灼熱使勁用手去抓,可是抓到手的很快變成一碰粉末,被風一吹,一粒不剩。
而陸永浩手裡書頁已經被他咬破手指的鮮血沾染上,發出一陣奇異的光,身旁的水庫裡掀起一道巨浪,一下子就把他捲了進去。
當陸永浩掙扎著從水中出來時,天上異常刺眼的光芒讓他睜不開眼,用胳膊遮擋住手臂慢慢放下後,他才發現,那天上是兩個太陽在釋放著滾滾熱浪。
環顧四周,這片湖水實在是太眼熟了,真是他當初第一次遇見二王子時的那一片湖。
就像他第一次穿越過來一樣,遠處一陣煙塵滾滾,大批人馬正向這片湖水逼近。
陸永浩突然覺得無所謂了,他低下頭,慢慢地舉起手,兩隻空空如也的手上最後的一點塵沫也被湖水沖刷得乾乾淨淨,可手上灼熱的感覺還在,就像那個人,本以為對他除了恨,什麼也沒有,可是他真的不在了,痛得簡直無法呼吸。
“快看!那個妖孽在那!”那對人馬趕到近前時,陸永浩才麻木地抬起眼,來的這群人根本就不是軍隊,更像是大批的平民,他們身上披著遮擋陽光的白色麻布,氣勢洶洶地朝著陸永浩奔了過來。
六十二
陸永浩突然覺得無所謂了;他低下頭;慢慢地舉起手;兩隻空空如也的手上最後的一點雲哥的骨灰也被湖水沖刷得乾乾淨淨;可手上灼熱的感覺還在,就像那個人;本以為對他除了恨,什麼也沒有;可是他真的不在了,痛得簡直無法呼吸。
“快看!那個妖孽在那!”那對人馬趕到近前時,陸永浩才麻木地抬起眼;來的這群人根本就不是軍隊,更像是大批的平民,他們身上披著遮擋陽光的白色麻布,氣勢洶洶地朝著陸永浩奔了過來。
為首的是個男人,他氣勢洶洶地指著陸永浩說:“看他身上的圖紋,他就是那個國師曾經預言的妖物!抓住他!”
陸永浩順著他的手指低頭望去,恍然發現被大王子洗去的異獸紋身不知何時再次浮現了出來。異獸雖然還是先前的形狀,但卻覺得有些不同,怒瞪的雙眼,桀驁的神態,圓眼吊睛,兇狠無比
自然而然流露出一股雄壯之氣。陸永浩麻低頭不甚在意地看著那圖案。甚至當人們將他捆綁起來,拖曳著他向前拖行時,他也沒有反抗,任由那群人折騰。
陸永浩不知道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帝斯出現了很大的變化。作為帝斯大陸最強大的國家,百年來帝斯百姓們一直過著相對平靜的生活。可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