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所有過去放不下的,都不得不去放下。我將成為一個好丈夫,擔起一切該有的責任。
雖然是即將踏入婚姻的殿堂,但我猜我此刻一定擺著一張要走進墳墓的臉,以至於對面的田靜已然看出了不妥:“你怎麼了?心情不好?”
她一向如此地無微不至細心體貼,我的每個細微末節她都注意得到。我自問不欠別人什麼,唯獨對她,這五年來虧負甚多。
“沒。”我抿了口紅酒,笑著搖搖頭。
“我一直覺得,我從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她自顧自地發話,“明明我已經認識你十年了,遲暮。”
“十年?”我疑惑地皺皺眉。
五年前的一次聚會上,我與剛來加拿大的她偶然相識,何來十年?
“你當然不記得了。”她笑容裡泛起苦澀的味道,“十年前我才高一,你都已經快畢業了。”
我切了塊牛排遞到她的盤子裡:“先吃吧。”
我真的無言以對,因為我十年前的記憶裡實在沒有她這號人物。
“人人都以為我是你女朋友,其實我們的關係你是最清楚的。”她也仰頭喝了口酒,“我一直以為只要我有耐心,只要我能等,總有一天你也會愛上我。”
“小靜,”我很心虛地揉了揉額角,“我其實……”
“主動這麼久,我累了,我也等不下去了。我努力過,我已經沒有遺憾了。愛情可以不計一切,但是婚姻不可以。”她放下高腳杯,直視著我,“遲暮,我們分開吧。”
突如其來的訊息讓我先是愕然,隨即居然覺得心裡舒了口氣:“這幾天我看你一直心神不寧,就是想跟我說這個?”
“嗯。”她爽快地承認:“我想我已經找到了適合結婚的那個人。”
我本不想關心這個,想了想還是很多嘴地問了句:“誰?”
“林遠。”
林遠。林氏集團的太子爺。雖然我只與他在酒會上有過一面之緣,不過看談吐倒的確是個有真材實料的人,不像某些家夥就是草包一枚。
只是他的風評向來好壞兩極,如今竟願意安定下來結婚,想必也是動了真心。
“對不起。”我很誠懇地向田靜道歉。
有另外一個比我更合適更真心的男人待他,倒也可以讓我減免那麼些愧疚。
她的手微微一顫,眼眶都有些發紅:“你甚至連句挽留都沒有。”
不遠處笑容溫暖的Waiter推了車過來,在我們身邊停住,車上那一大束玫瑰花紅得耀眼。
“這是……”她抬起頭看著我,眼裡滿是震驚。
“有個更好的男人照顧你,我很為你高興。”我拿起那束玫瑰,交到她手裡。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