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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魂修者都清楚,魂修者和凡人有著天壤之別,這位師姐以前是愛慕天才的李陽,現在李陽已經是天譴的凡人了,如果再和他走近,會讓其他的師兄弟師姐妹嘲笑。
李陽並不是自作多情的人,但,他也知道,這位師姐以前的確對自己有意思,自己天賜昏迷之後,她還來照顧過自己。不過,李陽也沒有怪她的意思,趨炎附貴,誰都會,再說大環境如此,她想甩掉流言蜚語,也是正常的。不過,細細想起來,有點苦澀的滋味就是了。
看到李陽默默站在邊上搖頭,有一位師兄就心裡面冒火了,對李陽招呼說道:“李師弟,我看你是對師兄的招式頗有意見,不如李師弟上場來指點指點師兄。”這話說得一點都不和順,嘲諷的味道再明顯不過了。
李陽搖了搖頭,懶洋洋地說道:“不,師兄練得很對,動作十分到位,道勁把握精準。”說著嘴角往上一翹,懶洋洋的笑容爬上臉,如陽光照在他的臉上一樣,開朗灑脫。
李陽是笑了,既然人家如此自滿,他何必點醒人家,以後他修練入歧途,也是他自己的事。
這讓站在一邊上的師姐看得不由呆了呆,雖然現在天譴成為凡人的李陽沒有了以前飛揚神采,也沒有了以前靈蘊颯然的風采,但,現在那種開朗灑脫,也讓人看得呆了呆。她輕嘆息一聲,別過臉去,凡人終究是凡人,不能和他們魂修者相比。
這個師姐的神態變化李陽當然看在眼裡,他也沒說什麼。
但,這讓場上一個對這位師姐有愛慕之心的師弟就有些不爽了,特別是看到李陽還以天才自居,對師兄的武功指指點點,他更加的不爽,以前他本就是嫉妒李陽的天賦,所以就冷冷地說道:“李師兄,光說不練,有個屁用,你已經不是以前的天才了,現在一點魂力都沒有,談魂技,那是紙上談兵,謬誤百出。”說著冷冷地一哼,他就是要狠狠地冷諷李陽一番,以前看到李陽眾人簇擁,他心裡面就是有氣,現在是他出出氣的時候了。
這讓在場的一些師兄弟都望向李陽,有些師兄弟更是露出嘲弄諷笑的神色,如果不是因為李陽有宗主楊奇照顧著,背後靠山那麼硬,只怕,一些以前嫉妒李陽的同派弟子早就動手欺負他了。
李陽嘴角帶笑,望著這個師弟,也沒有說什麼,他笑道這個師弟的意圖,無非是想激動自己。
李陽以前可是飛泉宗赫赫有名的天才,實力強大所有人都是有目共睹,多多少少都有些餘威,所以,李陽盯著這個師弟的時候,這個師弟有些心虛,不由別過臉去。
但,下一刻,他就覺得丟臉了,他怕什麼,他現在怎麼說也是凡之章第四層的修為,用得著怕這麼一個廢物嗎?所以,這個師弟揚首,狠狠地盯著李陽,說道:“李兄弟,要你指點我一下,我恭候!”這話是赤裸裸的挑戰。
“誰要指點呀?”李陽還沒有說話,但是,已經有一個人接著說了,這聲音又清又脆,話雖急,但是,話語很清晰。
一個女子走了過來,短襖披身,羅裙隨著走動搖曳,秀髮隨意而束,半束半散地披在背上,胸前垂著兩綹長長的青絲。這個女孩子長得嬌俏,一雙秀目清亮有神,秀額上輕垂串珠輕金絲絛,整個人看起來,既嬌麗又不失貴氣。
女孩子看起來比李陽還小一些,嬌俏柔美,但,走起路來,又有些威風,這近似老成的氣質,和她嬌俏相矛盾,但,這矛盾的氣質揉在一起,又是煞為好看。
看到這個少女,不少師兄弟都臉色一變,特別是剛才開口的師弟,立即噤聲不敢說話。
這個女子正是飛泉宗年輕一代有著第一高手之稱的楊惜文,也是楊奇的女兒,小李陽一歲,李陽還沒有來之前,她是飛泉宗最耀眼天才。現在,她的修為也極高,真之章第二層,向第三層衝刺,楊奇可以說是在她身上寄託著很大的希望。而且,楊惜文的神賜是冰魄,有冰凍的異能。
“師兄。”看到李陽,楊惜文嬌然一笑,笑中帶甜,但,她輕眯著眼睛的時候,又有幾分的狡黠。
自從李陽天譴之後,年輕一輩,不會另眼看李陽的,不會嘲笑李陽的,還像以前那樣對李陽友好的,也只有楊惜文。
事實上,李陽比楊惜文晚入門,楊惜文自小就加入飛泉宗了,但楊惜文卻愛叫李陽師兄,而且,他們兩個人的感情也特別好,儘管李陽後入門,楊惜文還是青輕一代第一高手,但,她還是常向李陽請教,因為李陽天賦極高,對於魂技的領悟,很少人能及,她也比不上,所以,在魂技上,她有問題之處,就向李陽請教。